孙承宗沉吟了片刻,这才点头道:“尔等所言有理,鞑子确实狡猾,为防鞑子兵分两路攻击我后路,确实应当派出一员大将驻守大兴堡一带。众将听令!”
“哗啦!”众将领全都站了出来大声道:“请大人下令!”
“祖大寿!”
“莫将在!”祖大寿站了出来大声应了声。
“你率领本部三千兵马速速赶往大兴堡接管大兴堡、塔山一带防务,务必不能让鞑子截断了我军的后路,若有闪失本官唯你是问!”孙承宗说完,拿起案上的一枚令牌朝着祖大寿扔了过去。
祖大寿接过令牌朝孙承宗拱手道:“末将领命,请大人放心,若是大兴堡有失末将提头来见您!”说完,祖大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堂。
孙承宗看着祖大寿的身影离开了大堂,又对众将道:“有祖大寿主持大兴堡一带防线,我军后路无忧亦。不过大凌河堡守军将领赵显胆魄稍显不足,本官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样吧,元素(袁崇焕)你辛苦一趟去大凌河堡主持大局,待到鞑子退兵后你再回来。”说完,他又抓起一枚令箭朝袁崇焕扔了过去。
袁崇焕站了出来抓住令牌大声应了声,又自出了大堂。
随后孙承宗这才对众将道:“诸位,如今建奴来势汹汹,诸位切记不可麻痹大意,从今天开始紧闭城门,没有本官之命所有人不得出入城,都听明白了吗?”
“末将谨遵大人将领!”大堂里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喝声。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下达,整个锦州城乃至锦宁防线都进入了一片紧张之中,整条防线的城池和城堡都紧闭了城门,老百姓也都携家带口的就近进入了附近的城池。而抵达锦州附近的代善也没有闲着,虽然他没有立即攻城,但还是派出了不少人马沿着锦宁防线的各个百姓聚集点涌去,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将这里的百姓要么杀死要么掳走成为他们的奴隶,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杨峰也率领着他的江宁卫的卫所军来到了辽东。
杨峰骑在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上,看着头顶高悬的烈日,忍不住吐了口唾沫,“他奶奶的,这该死的太阳是想要老子的老命啊!”
一路行来,让杨峰没有料到的是这八月的辽东竟然那么热,这也让他有些始料不及。在走了十多天后部队终于抵达了辽东,尽管杨峰已经做了防备,但习惯了南方气候的军士们依旧有数十名人相继中暑,杨峰不得不下令将中暑的军士安置到了辎重营里让医护营的护士们照顾。
由于生怕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会导致部队非战斗减员太过严重,杨峰在部队行军的间隙里偷偷跑了几趟现代社会,除了带回来一大批的藿香正气水、仁丹、夏桑菊等解暑的药物外,还趁机跟自家的嫦娥姐姐和徐姐两人幽会,已解相思之苦,尤其是嫦娥姐姐,刚和杨峰尝了禁果后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每次见了杨峰都会痴缠不已,杨峰都是将她喂饱了这才趁着天未亮返回营地,日子就是在这种痛苦并快乐的过程中过去,部队也抵达了辽东。
这时,一名战马靠近到了杨峰的旁边,马上的人指着远处的一座山丘对他道:“远处这座山丘就是有名的望子峰,山峰上又做寺庙,据说若有若有无子妇人去求子总能灵验。”
杨峰转头看了看对方笑道:“熊大人倒是见识广博,连这座不起眼的山峰都知其来历。”
熊廷弼淡淡的笑道:“本官昔年在辽东任职时,曾经走遍了大半个辽东,这个山峰也是来过的,而且这座山峰别看其貌不扬,若是遇到战事时此处便是一处绝佳的兵家要地,只要屯兵此处便可控制方圆上百里的地方,本官又如何能不注意。”
看着远处,杨峰又问道:“熊大人,我军一路走来发现一路气氛颇为紧张,城池纷纷紧闭,莫非又要有战况发生不成?”
熊廷弼摇头道:“本官也不知晓,毕竟一路行来我军并非都是在荒郊野外宿营,也未碰到鞑子的兵马,不过依本官的经验来看,十有八九是鞑子又要来挑事了。”
杨峰默默回忆了一下,“今年的四月,努尔哈赤迁都沈阳并改名为盛京之后,气焰颇为嚣张,不断派出兵马袭扰辽东各地。到了九月份,山海关总兵马世龙轻信谣言,这才有了柳河之败,拖累了孙承宗,让魏忠贤和东林党人找到了借口把孙承宗给罢免,这才导致了辽东局势愈发的糜烂。”
让杨峰感到奇怪的是一路醒来熊廷弼对杨峰的态度倒是颇有好转,也没有了刚开始时那种咄咄逼人的模样,这也让杨峰感到有些奇怪。
其实这也是正常,一路行来随着接触的加深熊廷弼对于杨峰手下这支江宁军表现出来的实力愈发的感到惊叹,这支军队绝大部分都手持火器,而且最令熊廷弼感到震惊的是杨峰竟然还有一支实力强大的炮兵部队,这支炮营拥有火炮上百门,而且这些火炮还非常的轻便,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支炮营的实弹射击,但熊廷弼可以想象当上百门火炮进行齐射时那种地动山摇的景象。
对于熊廷弼来说,时隔几年他再次进入辽东,手里若是没有一支可靠的部队,他这个辽东经略的等于是有名无实,现在有这么一支近在眼前的强军若不懂得加以笼络他才是真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