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吴宁干笑一声,“拍卖场上,什么都有可能!”
“可是”上官婉儿极是不解,“据我了解,长孙延是个极其冷静心思细腻之人,怎么”
“怎么会喊出这么一个不可能的价钱呢?”
吴启接过话头:
“长孙延再冷静、再沉稳,他也是第一次进拍卖场,和秦老丈,还有李客这些久经拍场的老将是根本没办法比的。”
“再加上众人起哄,李文博有意调动,在这场中,每一个人,每一个声音,甚至每一个动作,都在撩拨着他的心神,任谁坐在那儿都无法保持理智。”
要说拍卖这种手段,从古至今,都是最容易让人上头的一种竞卖方式。
别说是长孙延这么一个第一次进拍卖场的生手,就算是后世经常往来各大拍卖会的老拍客,面对像李客、秦文远这种专业“托儿”,都时常会着了道儿。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一阵无语,这里面的门道儿,吴启要是不说出来,外人能有几个明白的。
疑惑道:“可是,一上来就拍出十二万五千的高价,后面的人不会心生警惕吗?怕是你找来的这几个人也不管用了。”
“呵呵。”吴宁干笑一声,“控制不住的。只要在下面坐着,任谁也控制不住。不信,上官才人接着看便是。”
下面的拍卖又开始了,只不过与刚刚不同,现在拍的是一块无主的一等地。
也就是说,地是最好地段的好地,只有一亩上下,可是因为与门阀各家都不挨着,也没人通过气,所以这块地谁都可以拍。
李文博这边刚出完底价,李客便叫出了三万贯的天价,秦文远亦不示弱,竞价三万五。
正当所有人以为这又是一场两个人的争抢之时,山东卢氏喊价三万八。
此价一出,显然已经和长孙延拍的那块地均价差不多了。
可是,秦文远显然因为错过了刚刚那块地而有些动了真火,寸步不让。最后,以四万五千贯击败了李客与山东卢氏,拍得此地。
至此,再没有人觉得长安地价就是一千多贯一亩,更没有人怀疑李客、秦文远等人是胡乱要价。
因为,人家可是真金白银的真买啊!
而正如吴宁所言,门阀各家从长孙延十二万五千的高价里回过味儿来,都开始警惕起来。
下一块地乃萧家所需,萧家人也是慎之又慎,李文博报了底价之后,久久不肯举手应价,大有观望之意。
甚至萧家人一副太贵我就不买的神态,让众人以为萧家真的不想要了呢。
可是,吴宁太了解拍卖场上的那些事儿了,你装的再像也没用,一但对拍品生出占有之心,在潜意识里,那个东西它就已经是你的了。
谁要是沾手,那谁就是敌人,恨不得与之一斗。
更何况,这块地萧家不得不要,原因和长孙延差不多,特么老子的楼都建了一半儿了,要是被别人拍走,那脸还往哪儿放?
所以,萧家人不叫价没关系,李客先出了价,由不得萧家人不急。
一急,也就掉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陷阱。
“七万!”
“八万”
“九万”
“十三万”
价钱节节攀升,萧家人毫无悬念地与长孙延之前如出一辙。
“十四万!!”
同样是三亩三分的地,萧家人最后竟比长孙家还花了一万五。
萧家一过,之后是李峒,再然后是杨承佑。
一个个虽有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可是真的是谁也收不住,成交价皆在四万贯每亩上下。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恍然明白,之前宣城公主府四千贯一亩拿的地,赚翻了。
楚王府、程家、唐家都是一万一亩,也是大赚特赚。
连特么梁王府三万一亩那都是稳赚不赔,至于太平公主
好吧,那个抠门儿女人不提她也罢!!
特么五千贯拿了将近五亩地,这老娘们儿便宜占的堪称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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