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反了吧!(二合一)(1 / 2)

獒唐 苍山月 9675 字 8天前

忍不住说两句,淡定点,这就是个故事。

早就说过,没指着这本书出成绩,说白了,就是和老读者、匪帮的兄弟一起玩一票。

除了上架那个月被逼着求了回票,也从来没要大伙儿怎么样。

我尊重你们,请你们也尊重我。

苍山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在我心里这个故事就应该是这个样儿的,无关虐不虐,有虐才有爽。

纯粹的装逼打脸,你们说太低级,不看。

高级的,你们又威胁,什么退订、弃书之类的。

还是那句话,不喜欢,离开便是。但愿下一个故事你们喜欢,那就再回来。

苍山写书确实是为了赚钱,但是为了赚钱而被书友胁迫,也绝对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在我的故事里,吴老九从吊儿郎当,到真正的认真起来,他就是需要一个沉重的过程。

在我看来,下山坳的这几个孩子背负这仇恨和恶名,还能一步步走向牛逼,把轻视他们的人,伤害他们的人,统统碾碎,那就是最爽的爽点。

如果你不喜欢,不认同,甚至不忍直视悲情,那人生的选择有很多,咱们也许可以下一个路口再见。

(有点多,字数超了,算是骗你们一分钱的订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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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色彩;一个时代,也必然有一个时代的黑暗。

李世民和武则天,他们凭借一已之力,先是灭掉了关陇贵族对皇权长达几百年的掌控,后又将世家大族碾碎在历史长河之中。

使皇权彻底摆脱被贵族左右的命运,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把大唐推向了华夏文明几乎登封造极之处。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大唐的权力实在太诱人了,大唐的权力之争也实在是太野蛮了。

纵观开唐这一甲子,面对权利,宰相世勋可说除便除,李姓宗亲大可说灭就灭,父子兄弟更可说杀就杀!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在这样的野蛮时代,谁又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山沟沟呢?

夜色之中,山林深处,吴宁与孟苍生两骑并驾,急驰如飞,他在尽力往回赶。

他知道,朝堂上的那些野蛮人随便一个理由,或者根本不需要理由,就可以让下山坳万劫不复。

他知道,为了这个真相,可能会付出代价。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还来不来得及。

更不知道,这个代价,他承不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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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拎着厨刀,发疯一般在喊杀与哀嚎之间穿行。

“娘”

“娘!”

“娘你在哪儿啊!?”

他找不着自己的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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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婶呆愣愣的站在自家院子里,两条腿已经抖的不听使唤,一口黄牙紧咬着胳膊。

她只当这是一场恶梦,就想快点醒过来。

可是,小臂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几近绝望,这一切

都是真的!

扑通,平时横行乡里的悍妇刁婆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麻木地爬回屋里,想要把房门反锁,却是手脚发麻,怎么也转不过那个身,反倒慌张地碰到了堂中的桌案。

七叔那已经掉了漆的灵牌一下子砸在她脑门上,落在她的身边。

七婶一愣,瞅着自家男人仅剩下的这一块木牌子,似是猛的想起了什么。

腾的一下蹿起来,“虎子虎子!!”

“我的虎子呢!!”

“巧儿!!你在哪儿呢!?”

“娘”里屋传来虎子颤微微的一声轻呼。

七婶一下子有了力气,冲进里屋。就见虎子和巧儿二人抱成一团,萎在墙角。

瞪着眼睛愣了一下,随之吼道:“不行,不能呆这儿!”

拉起虎子和巧儿就往后院跑,那里有一口菜窖。

把虎子推进菜窖里,自己拽着巧儿刚要钻进去,却是猛然一怔。

神情木讷,喘着粗气,眼珠飘左飘右,嘴里还碎碎地念叨着:

(呼呼呼)“不行”

(呼)“不行啊!”

“家里没人”(呼)

“家里没人他们会搜的!!”

“”

“我虎子不能死!”

“谁死,我虎子也不能死!”

想到这儿,七婶深深地看了虎子一眼,“我的儿啊!!”

碰!

她把菜窖的门关上了,压了石头,又盖上了乱草。

“儿啊,你得活着,你得活啊!要不你爹会戳俺的脊梁骨的。”

含着泪,把菜窖藏好,抱起巧儿,娘俩冲回了屋里。

进屋时,七婶把七叔的灵牌也捡起来,抱在怀里。

就这样,她一手抱灵牌,一手抱着巧儿,窝回了刚刚虎子藏身的那个墙角。

此时的七婶没了往日的跋扈,眼里全是恐惧的泪水。

“巧儿啊,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下辈子当牛做马还你”

“可是这回,得让你哥先活!!”

巧儿早就哭的不成人形,对于母亲的话,听得见,却一点也听不懂。

现在,她只知道哭,一个劲的哭。

哭到天荒地老,哭到

她宁哥哥回来救她。

她就那么哭着,哭声中,听到提刀的官兵进了院子。

哭到娘亲倒在刀下,哭到自己晕了过去。

“娘的,这家怎么这么穷?”

“小的杀不杀?”

“杀个屁!这才几岁,还不懂事儿,抓回去交给官坊,还能换几个赏钱不是?”

“赶紧搜一搜,别落下人口。”

“搜什么搜?这不明摆着一家三口都在这儿呢吗?”

“赶紧的,再耽搁,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这是巧儿最后听到的对话,深深地烙印在她幼小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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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是下山坳的劫数。

两千金吾卫精兵,把这百十户人家围得无处可逃。

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吴氏子孙历代从军,都是拿命去挣前程的厮杀汉子,岂能任人宰割!?就算是死,也要夯下他两颗门牙下来。

李谌所带兵卒一路喊杀,本以为最多一个时辰,这山村之中必定再无活口。

可是,李谌没想到的是,这是一块硬骨头,一时半会啃不下来。

此时,围绕着祖君家的十来户院落,成了金吾卫官兵怎么也攻不下来的梦魇。

“将军,这山村实非等闲,都是军户,熟知战阵。现在大半村民都聚到这十来户的范围,带甲的汉子起码有百十号。”

“咱们要分人去围村,之前被他们又打掉了百多兄弟,一时半会儿打不下来。”

“”

李谌听着属下奏报,眉头紧锁,心中很是不安。

村里有百多兵户,而他有两千精兵,彻底歼灭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能不能打胜,这一点他根本不担心。

但是,恰恰是这个时间,他等不起。

夜长梦多。本来就是亏心事,万一拖的时间太长,生了变故,那可就是大事。

况且,豫王殿下肯定也不想他办事不利索。

“天亮之前,能不能拿下?”

“难!”副将摇头,“本就是山坡难攻,对方又识战阵,天亮之前,还真不一定。”

“不行!”李谌断然呵斥,“天亮之前,必须杀光!”

万一拖到天亮,官道上有了行人,那就真说不准了。

“去!!你持本将将令,现在就去房州城,把城卫营调过来。”

他还就不信了,那两万贯非他莫属。

另一边,老祖君指挥着宗族儿郎进攻退守,又打退了一波官军的攻势。

“爹,您下去歇歇,我顶着!”

“顶个屁!!”

祖君瞪着眼,浑身冒着汗气。

此时,雪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满山银白,能望得老远。

“一时半会上不来了,走,跟我回去。”

一声令下,把所有族人都叫回了院子里。

老头喘着粗气,老目之中凶光烈烈,仿佛魂归沙场,哪还有半点乡下老头儿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