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破案了,以前吴宁问过孟苍生很多次,他到底把丘神绩藏哪儿了。
吴宁有点不放心,他怕丘神绩一但败露行踪,会牵连出当年救李显的那桩破事儿。
没想到,这老哥还真特么会躲,藏三峡里了!!
貌似混的还不错,撑起诺大的排帮,连官府拿他都没有办法。
“行啊你!”
吴宁玩味地看着丘神绩,“六年未见,丘将军愈发通达了呢。”
“诶~~!”
丘神绩摆手,一边把孟苍生和吴宁请进厅中,一边讪笑道“什么将军不将军的,某家现在可是正经的江湖匪类,过往旧事不提也罢!”
“就算追忆,那也只能说是小郎君与孟仙长有本事,救某家于水火啊!”
当年,要不是孟苍生和吴宁使了一出假死之计助其脱身,他也走不上这条江湖路。更不可能带着十来骑亲信占了这三峡天险,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实话,换在是以前,就算是知道这是保命之举,留在朝廷早晚一死,可毕竟生死未在眼前,丘神绩还不觉得。
而且,从金吾卫大将军到一个江匪路霸,这其中的反差可谓是云泥之别,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可是今年,丘神绩终于明白了那个道理
“再高的权势,再美的荣华富贵,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从朝廷传出来,周兴、索元礼等一众酷吏顷刻间就被武后一网打尽,丝毫不念旧情,由此丘神绩对吴宁和孟道爷的当年之举愈发地感恩戴德起来。
要知道,如果没有当年的绝然脱困,现在武后收拾酷吏几乎不做它想,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丘神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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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落座,丘神绩仍是感慨颇多。
“现在想来,还是孟仙长深谋远虑,技高一筹。某家只空有一身蛮力,却看不通透。遇到吴小郎君与仙长,算是遇上贵人了啊!”
“无所谓贵不贵人。”孟道爷道,“贫道早就说过,当年再三试你心性,知你良心未泯,确有可救之缘,这才助你脱困。”
“若你真是大奸大恶之徒,贫道早就一剑了结,落得个干净!”
“是是是是。”丘神绩忙不迭地应承,“咱老丘可是一刻都不敢忘仙长与小郎君的教诲的。”
说到这,尤怕孟道爷和吴宁不信,瞪着牛眼拔高了声调“那那咱这几年可是半见恶事都没做过,彻底地改邪归正了。”
“真的?”孟道爷挑着眉头,“若让贫道听闻半点,你欺压百姓,为恶一方,那贫道手里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没有没有!”丘寨主差点没吓尿了。站起身子,两只大手摇的跟蒲扇似的。
“咱老丘,真改好了!”
说着话,正好有排帮的手下捧着酒水、瓜果上来伺候,丘神绩一把拉过那手下。
“你!”
“和仙长说说,咱丘某人对你们如何?平时可有欺男霸女之实!?”
那手下是个青年后生,听闻寨主此言,眼珠一转,“说实话?”
“实话!”
“不咋地。”后生撇着嘴,“输了钱赖账,端地是不厚道!”
“你!!”把丘神绩气的啊,抬手就要一个大脖溜子甩下去。
那后生却是眼尖,早就甩身跑开了,显然平时也是这般没大没小惯了。
“仙长!!”丘神绩顾不上追那后生。
“您可莫要听那小子胡说八道,这么多年,神绩可是一直记着仙长的教诲,不曾有半点违背啊!!”
吴宁“”
吴老九心说,丘神绩这是怎地了?六年未见,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甚至在吴宁看,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