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成份子!!”
吴宁一脸肉疼,“可好?”
“小郎君,你这是何意?”
陈老财都特么听傻了,怎么绕着绕着,路数有点不对劲儿呢?
看了看院门,再低头瞅瞅自己,“不是”
“不是我要收你们的炭厂吗?”
怎么倒过来了?
“那你还想咋地?”吴宁眼睛一睁,连“老丈”的尊称都省了。
“还想收我下山坳的炭厂,怕不是猪油蒙了心不成!?”
“实话与你说吧,你卖不卖都一样,以我下山坳的规模和人脉,独霸房州木炭生意那是迟早的事儿!”
“你还当我坑你不成!?”
“这”陈老财气势一弱。
想到堂屋里那一屋子大钱,还有还有吴长路那尊大神。
“小郎君息怒,总要容老汉斟酌一二吧?”
吴老九一听,甩下一句:“那你慢慢想吧!”径自寻了把矮凳往旁边一坐。
“好好想想这笔买卖到底值不值,小子可没坑害老丈。”
吴宁还真没坑吴老财,两成份子,以陈家庄那十几口炭窑的产量,半冬出个三十来万斤的炭玩一样。
即使只有两成,也是他现在利润的两倍还多。
只要陈老财算明白这笔账,不怕他不动心。
之所以连忽悠再吓唬,主要是怕他转不过这个弯儿,舍不得卖炭窑。
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账很好算,陈老财粗略一估摸,就知道这两成份子比他现在挣的多得多。
只是,陈老财心里不舒坦啊,我这炭窑干的好好的,怎么就卖了?我没想卖炭窑啊?
老头儿纠结了,生意这东西当然是挣的越多越好。可是说到底,他这个老地主的心态,还是想把家底攥在自己手里。
卖给吴宁自己就吃个红利,挣的再多,陈老财也不踏实。
可是,话说回来,不卖行吗?
抬头偷瞄了一眼吴宁,又看向一旁的吴家老族长,还有那绝色小娘。
这特么一个是吴长路的侄子,一个是吴长路的亲爹,那还有一个房州巨富秦家的人。
陈老财差点没哭出声来,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
又沉吟了半天,一咬牙,心说,卖也行,总好过被人家挤垮。
想到这儿,陈老财脸上恢复了几分神彩,可是怎么个卖法,却是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小郎君!”
“啊?在呢啊。”
“这个”直了直腰板,“这个卖炭窑老夫是万万不允的。”
“况且,老夫说句实心话哈,小郎君有些贪得无厌了吧?老夫这张嘴就给你们五成,怎么反过来,小郎君就与老夫两成?”
“这也太”
“不过,小郎君别急,老夫不是不通世理的人,咱们可以合股嘛,各出一半的钱,份子还是五五分。”
“小郎君也不用一次出那么大的钱了,咱们谁也不吃亏。”
“可好?”
陈老财这小九九打的飞起,相当于就卖给吴宁一半儿。看似从一家变成了两家,可是窑口在陈家庄,从上到下都是陈家庄的人,那不还等于是他的窑?
而且,五成和两成能一样吗?挣的也多。
陈老财想的挺美,但也只限于“想的美”罢了。
只闻吴宁一声干笑:“呵呵,合股可以啊,宁本来也没想占了老丈的家产不是。”
“可是这五成”
抬起头,玩味地看着陈老财,“你当我傻啊?”
“呃。”
陈老财噎的够呛,气势一弱,细想也是,人家有挣大钱的秘方,只拿五成肯定是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