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翻开一看,好吧,不怪老头儿气不顺,五伯字都认不全,他记的账确实难看。
闷头细算,足足鼓捣了半个时辰。
“嚯~!”
“今年端是不少啊!”
大伙儿一听,都来了精神,“多少?”
吴宁端着账本细算,“原本咱是三个窑口,入冬之前又起了四个,一共是七个窑孔。”
“到小年二十三,整出了二百一十窑炭。加上圭粉,差不多17万多斤成炭吧。”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多?”
要知道,就下山坳原来那三口破窑,就算炭料足的年景,一冬天能烧个两三万斤炭就算不错了。
今年一下子就涨到了十七万斤,陈家庄那大窑厂也赶不上咱这一个零头啊?
吴宁继续念账。
“到年前,窑上还存了两万来斤炭粉没来得及压制,剩下十五万斤都卖了,得45万钱。”
“去掉人工,还有过年全坳子的采买,差不多剩三百贯。”
“啊?三百贯?!”大伙儿都有点不信了,“那炭料钱呢?”
“九郎别忘了,还有炭料钱呢!”
那才是大头,估计去了炭料钱,剩个一百来贯大伙儿也就知足了。
哪成想,吴宁一听乐了。
“哪有什么炭料钱?料都是全坳子人上山自己捡回来的,都算在人工里了。”
“这三百贯啊,是纯利!”
“呼”
连老祖君听到这儿,都长出了一大口气。
三百贯!一个破窑厂半冬就挣了三百贯,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看来,今年不但是好年景,而且还是一个大年景呢!
“老五!”老头想到这儿,开始招呼自家儿子。
“在呢,爹。”
“拿秤去,咱们分钱!”
本来老头儿是打算,等大年初一,各家过来给他贺年的时候,一并就分了。可是现在看来,要是明天现分,估计就分不完了。
今天趁着天还没黑,先分了吧,别忘了,这还只是炭厂一项。
秋天的菘菜都是吴老九统一收上来,给大伙儿一起卖的,那还有一大笔没分呢!
而卖菘菜的钱过的是吴宁的手,他早就算好了,本来也是打算明天来给祖君拜年的时候一起分下去。见正好人齐,他就一并说了。
“菘菜也有不少,每家少的分个一贯左右,多的贯怕是也没问题。”
“嚯!!”一帮老爷们高兴的都开始搓手了。
这么算下来,就算是地少股少的户头儿,这个年也能分个两三贯,当真是没想到。
“来来来,老五过秤,老六和他三哥给各家分下去。”老祖君那边已经张罗上了。
而吴宁
吴宁在心里把自家这个过年能收多少钱,也过了一遍。
菜地这一块儿,吴宁家里没多少地,也就分了一贯多点。
炭窑倒是不少,有七婶那五贯钱的股转给他,折下来应该是二十来贯的红利。
再加上客店,每月三四贯的进项。
也就是说,他拼死拼活,折腾了半年多,加在一块儿,挣了有五十来贯。
操!!
吴老九暗啐一口,真特么多,多到他想骂娘!
这么下去是不行的啊!
看来,过了年,他得想点来钱快的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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