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查知真相,血债血偿(1 / 2)

嫡女毒医 墨雪千城 7278 字 10天前

黄金面具之下的脸带着似有若无的淡笑,娇艳鲜润的红唇微微勾起,他只盯着如意,灰色素裹的整个人好似个蚕蛹一般,脸上罩着个黑纱罩子,他同样也看不见她的脸,眼光略移到瑞亲王身上,他略瞟了他一眼,淡淡问道:“一条命换一个秘密,你二位可想好了究竟要拿谁的命去换?”

瑞亲王望着眼前这个似鬼影般的白衣人轻拧了一下眉心,疑惑道:“你怎么就能知道我二人查的媚欢草是投了保金的?兴许那购药之人并未投十倍保金,我二人自然都无需拿命换。”

白衣人漫不经心道:“媚欢草之根可以制成阴阳两欢香,媚欢草之茎叶可以制成带毒的媚欢香,阴阳两欢香虽然极贵,但也比不得媚欢香奇货可居,千金难求,你二人为媚欢香而来,可巧了,近十日之内也只弄了一瓶媚欢香,那买家却是下了十倍保金的,所以我问你二人谁拿命去换?”

瑞亲王默默思索片刻道:“若要换自然也该拿我的命去换。”他转头又对着如意道,“这件事本与你不相干的,只是若查得了消息,还有劳你将消息告之那晚随我一起去辨物之人,他若见不着我,必会去寻……”

瑞亲王话音未完,那白衣人却打断道:“一条命换一个秘密,那秘密自然也只能让换命的那个知道,既然你要去换,也只得你一人随我进藏薄阁去查啰,待寻到答案你也就可以死了。”他伸手指了指如意道,“至于这位灰不溜秋的小娘子可是进不得的。”

瑞亲王眼中锋芒一闪,脸色沉了下去,正待发作,如意摆了摆手示意瑞亲王切勿急躁,她望着白衣人黄金面具上浮光略影的淡淡光华,略略沉吟道:“依你之言,咱们不是要枉送了性命?”

白衣人启口道:“我刚才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现在就是想后悔也迟了,这桩生意我是做定了,交钱拿命我自会给一个答案。”

瑞亲王大怒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你们岂不是想强买强卖了,今儿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说时迟,那时快,瑞亲王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往那白衣人脸上的黄金面具探去,那白衣人身形如魅飘忽的让人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瑞亲王甚至于什么都没看清,那白衣人已绕到了他身后,他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柄利剑不知何时已驾到了他脖子上,白衣人阴冷冷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看气氛紧迫,如意稍加思索,沉声道:“瑶池舫是做生意的地方,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如今却处处相逼,难道这便是你瑶池舫的待客之道?”

那人瞥了一眼如意,冷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可看清楚了,先动手的又是谁?”

瑞亲王面不改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何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定下这样刻毒的规矩,明摆着就是叫人坐人待毙,一个死人得了消息又有何用?”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了,路是你们自己选的,现在也无路可退。”白衣人凛声道。

“难道阁下不闻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说,既然阁下想做成功这笔买卖,还请放了人,咱们好好谈生意,谁死谁活,现在还说不定呢?”

白衣人收了剑,回身又仔细看了如意两眼笑道:“你这小娘子倒有些胆量,来我地舫藏薄阁的人还没人敢当着本尊的面说这样的大话。”说着,他竟回身静静的又坐了下来,自向桌旁边的一个风炉里扇了两茶,又笑道,“既说到待客之道,我瑶池舫怎能不奉上清茶两杯,还请二位稍安勿燥,坐下来喝两口茶再谈生意。”

如意与瑞亲王对视一眼,瑞亲王也看不清如意的表情,如意只冲着他摆了摆手又对着白衣人笑道:“既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入了坐,那白衣人不急不慢的扇滚了水,泡了一壶茶,又另拿了两个杯子,一个形似小钵,带三个垂珠篆字,镌着杏犀盅,白衣人斟了一盅递于如意,另拿了一个白玉盏,白衣人又斟了一杯给瑞亲王,自己则端了个绿玉斗笑道:“怠慢之处还请二位海涵,为表谦意,二位就赏脸饮了此茶。”

如意低眸看去,却是一盅清透莹润泛着淡粉光泽的茶,定眼细看,那盅底有几个黄色的似花蕊的悬浮物,如意心内一惊,冰凉玉指慢慢摩挲着盅上的垂珠篆字,寻思片刻道:“我瞧着这茶倒有点像桃花茶,只是那茶里飘浮着的却是何物?”

瑞亲王也未敢轻意饮茶,神医此时问出此话,怕是这茶内有乾坤,他目光如炬只定眼打量着白衣人,看他作出说辞,那白衣人眼中精芒一闪,旋即淡笑一声道:“此茶确是桃花茶,那茶盏里飘浮的却是桃花花蕊,你勿需多虑,此茶无毒,我里面还多加了几味药材,像你这样的小娘子饮了还可美颜养容,润喉养肺,与你最是适宜了,瞧瞧你的声音有多难听,喝了此茶保管你说话就好听了。”

如意叹了一声轻吟道:“桃花丛中桃花舍,桃花舍前桃花落,汲进烹茶饮桃花,花不醉人人自醉……”

白衣人浑身一震,指尖有意无意的在绿玉斗身缓缓抚过,他缓缓放下头罩,取下黄金面具,瀑布一般的满头红发随之落下,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那一双湛如深海的蓝眸蕴着这世上最清澈的光,就连那天空最纯净的蓝也会显得黯淡无光,入鬓处一道鲜红如火的印记耀着冶艳光芒,那是怎样一张倾倒众生魅惑人心的脸,就连瑞亲王也不由的怔在那里呆愣了半晌。

如意心内一叹,偏是这样好看的一张脸骨子里却是个男人,骆无名直盯着她,眼里带着一种近乎惊异而悲怆的神情,他欲伸手揭开如意的面纱,却堪堪停在半空,眉头拧作一团,檀口轻启,吐气如兰,他轻叹一声:“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你来的,你为何这般的不听话?”

如意幽幽望着他咬了咬唇道:“所以我没听你的话,你便要拿这桃花茶毒死我么?”

“呵呵……”骆无名掩嘴浅笑一声,长长的睫毛微微一扇,“我怎能毒死鼎鼎有名的鬼市神医,这点雕虫小计早就被你看穿了。”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瑞亲王道,“我明明想毒死的是他,你何苦诬赖于我,若我想要你死,昨儿个也犯不着救你,更犯不着为了你救了你的小白脸心上人。”

瑞亲王神色一怔,原来这鬼市神医竟和这人认识,他一时也分不清这神医究竟是好是坏了,若这两人联手想治他于死地,他是必死无疑,想到此,反倒放松了,顶多不过一死,也无甚可怕,他放下茶,只抬眸打量着他二人形景。

如意转身就端过了瑞亲王手下的白玉盏,端起杯子放入嘴里轻抿了两口,瑞亲王惊呼一声道:“神医,你?”

如意盈盈一笑道:“你放心,我死不了的,你刚没听他说不想我死,只要他不想,我必死不成,何况他还说这桃花茶能美容养颜,我可不要多喝两杯啰。”

骆无名咬了咬牙,恨恨道:“你怎么什么人都要救?你是不是赌定了我就不敢杀了你。”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若想杀随时可以拿去。”她将剩余的桃花茶一饮而尽,黑色面纱隐隐浮动,她轻然道,“果真是好茶,味道极妙。”

他生气的伸手一把掀开她的面纱,赌气道:“在我面前还带着这劳什么子做什么,没的碍眼,我倒要看看让这人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是杀也不杀?”

黑纱飘落如羽,落下满头秀发如丝,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镶着一对清透的双眸,眉尖若蹙似远山青黛,丹唇轻扬隐着似有若无的笑,瑞亲王转头一看大惊失色,眼睛里写满的不敢相信,唇间微微颤抖,他伸手指着如意讶然道:“如意,怎会是你?”

如意无奈的笑了笑道:“王爷,这下你可是见到了神医的庐山真面目了,也罢!我本也不想故意欺瞒于你,只是有许多不得已之处,还请王爷替我守秘。”

“死人才能守秘。”骆无名双目微眯,好整以暇的盯着如意道,“你可不能相信这样一个大活人。”

如意瞪了瞪骆无名,看他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她忽想,曾经也是这样一个他斜斜的躺在藤蔓编椅上,椅儿摇晃,他的身体随之浮动,桃花缤纷露上他的眉尖,他只轻闭着眼任那花朵儿在他眉尖荡漾,曾何时,已是前世今生,虽然她明知道今生的他还不认识自己,可她对他就是如前世那般彼此熟悉,彼此随意,她只眨了眨眼道:“依你所说,我岂不要连你一起弄死了,你可是也一样知道了我的秘密。”

“你?”骆无名气愤的磨了磨牙,露出一行雪白的贝齿,眸子往如意脸上狠狠一扫道,“他和我能比吗?”

如意盈然一笑道:“与你相比,我和王爷认识的还更早些,王爷的女儿明欣郡主是我最要好的妹妹,而跟你……”她微咳一声道,“似乎咱们不太熟吧?”

骆无名隐带薄怒,冷哼一声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瑞亲王见她二人亲密形状,倒好似姐妹之间斗嘴一般,他沉声嗓子笑了笑道:“如意,你说你们之间不熟,怎么我瞧着竟好像很亲络一般,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和我勉强算是认识的好姐妹吧?”如意笑道。

“姐妹?”骆无名两眼一翻,忽又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姐妹,呵呵……”

“那我的好姐姐……”如意娇声软语的喊了一声骆无名,脸上浮起一个甜丝丝的笑,“好姐姐,今儿妹妹来查案,姐姐就成全了妹妹好不好?”

骆无名冷笑两声,这一声好姐姐听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怎么越看越觉着这沈如意好似吃定了他一般,又是饮毒又是撒娇的,弄得他倒有些无所适从,望着她的小模样,好像自己倒曾经摸过她这张小脸蛋似的,究竟是他自己魔怔了,还是还沈如意给他使了什么妖法,摄了他的魂魄令他走不动道儿了,偏是那样的可怜样子,叫他不忍拒绝,他咳了两声,沉声道:“咱们姐妹归姐妹,生意归生意,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就算你磨破了嘴皮子也得入乡随俗,千金要得人我也要杀。”

如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子里面一酸,嘟着一张红艳艳的唇儿炫然欲泣,抬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眸子里惟带着无限的哀怨和深重的委屈:“好嘛,好嘛!既然你要杀就杀了我吧,反正我也喝了你给的毒茶,顶多我自己不配制解药就得了。”说着,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拉了他宽大的袖袍道,“好姐姐,你这就带我去查查嘛!你就在旁边守着我,看到我毒发身亡死在里面你再出来好不好?”

“不行!”骆无名冷起心肠道。

“好姐姐……呜呜……”如意的清泪瞬间落下,蹲下身子伏在她身上只拿着他明绸的白色袖袍擦着眼泪道,“我都让你杀了,你怎么还不肯带我去,莫非你要妹妹连个结果都没查到现在就咬了舌头死在你面前么?”她抬眸楚楚可怜的望着她,那种怆然的明澈只怔得他心肝儿早就融化成水了,她磨了磨牙吐了吐舌头道,“你再说我可咬了啊!”

他望着她的小脸儿沉吟道:“也不知我欠了你什么,怎么竟拿你没法子,常日里见你给人瞧病是个最老道的,如今故意在我面前做小俯低的给谁看……”说到最后所有的话化作一声长叹,“唉!走吧——”他委实无奈的站起了身子。

如意回头笑着对瑞亲王眨了两下眼,瑞亲王只得摇头一笑,看来这白衣女子与如意必然是最好的姐妹,就如明欣和如意的关系一样,不然那白衣女子怎的那般疼爱她,那眼神的怜惜与宠溺之色可是掩不掉的,他再想不到他眼中这个日月星辰都失色的绝世美人儿其实是个男人,只暗自庆幸着幸亏请了神医陪他过来,更幸运的是这神医竟然是如意,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不过如意让他守秘,他必会守口如瓶,就算是在皇上面前他也不会说半个字。

眼见着真相呼之欲出,他心里感慨万千,纵使高高在上的天子也没一日活的安稳,朝廷里的人算计他,后宫里的人还是算计他,从古到今,波云诡谲的皇权是建立了多少血腥屠戮之上,这底下又践踏了多少人的尸骨,翻手云覆手雨,一朝不慎便坠落无边地狱。

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桌边等待着,少顷,听到“轰”的一声门响,如意便随着骆无名走了出来,瑞亲王急急迎了上去,问道:“是谁买的?”

如意吐了一口气道:“是个叫小念子的太监,他还带着黄金万两作了保金。”

瑞亲王冷笑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如意低头默默叹气道:“有道人心难测,王爷也不必生气,我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趁着天亮之前回去吧!”

瑞亲王一点头道:“好吧!”说着,正要转身走,骆无名喝了一声道,“站住!”

瑞亲王道:“莫非你后悔了?”

骆无名冷着一张冰山脸道:“既然今儿我卖了如意一个人情,这人情不做好了岂不白卖了,你随我进去亲眼看一眼帐薄子吧!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你还当是如意故意胡诌骗你的。”

瑞亲王道:“如意这孩子我信的过,不过阁下不放心,我进去看了也好。”

骆无名笑道:“想看就是想看,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那帐薄子我正好找了出来,也不废时间的。”

如意轻笑一声道:“那刚才你怎么不叫我们两个一道进去?”

骆无名撇了撇嘴道:“姐姐我想多跟你单独待会不行啊?”

瑞亲王淡笑一声道:“那就劳烦阁下带路了。”

骆无名道:“千金未付你就想进去啊?这赔本的买卖谁做。”

如意“哦”了一声道:“我原还真以为姐姐是想跟妹妹多待会,原来还是没忘了王爷袖子里那沓厚厚的银票啊?”

瑞亲王神色稍霁,笑道:“这原是应该的!”说着就拿了银票随骆无名进去了,不过片刻功夫就出来了,如意赶紧随着瑞亲王一起告辞离开了。

骆无名只静静的望着如意的背影出神,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初春浅白色月光铺下,纱窗漏下点点光影,一个娇美的人影手里拿着碎瓷片儿在墙上刻着什么,他疑惑的走过去,却见墙上刻着一个个记日子的正字,他心神黯淡只问她道:“如意,你果真这么想回去见你的三郎么?”

她回头眼里却隐着一丝泪光,莹白如瓷玉的脸上满是思念与悲然之色:“骆无名,你能不能快些随我回去,我的三郎必等的急了。”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冷寂无情的话:“若等到哪一天你让我开心了,我便去救你的三郎。”

“若你永远都不能让你开心呢?”

“那你便留下来一辈子都陪着我。”

三郎是谁,她的三郎是谁,她的心上人不是那个玄洛公子么?忽地,他的头好痛好痛,痛彻心肺到让他喘不过来,娇媚无双的脸渐渐变的煞白,他再不敢想,因为这种痛连他自己都治不得。

……

东方微露鱼肚白,浓浓的雾气笼罩着京城天空,风吹在身上微觉得寒气逼人,初秋时节,街上有落叶纷飞,一群群的叫花子像从地底涌出一般一夜之间涌入皇城,一大早的天还未亮透就开始拄着拐仗端着破碗开始沿街乞讨,京城边郊一座荒弃已久的破庙里挤了许多破衣烂衫的人,这些腰间勒根草绳,佝偻着身体大多操着平南地界口音,向路过人讨饭。

瑞亲王一路心思难平,正坐了马车急急赶往宫中,马车飞速的在大街上奔驰着,忽然听到“吁”的一声,马车急拉车绳拿着马鞭指着扑上来的乞丐道:“你活腻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竟敢当街阻拦?”

“大爷,求求你行行好吧,赏一口剩饭一个铜板都行,我孙儿都快饿死了,求求大爷给个活路吧!”

“你休要再聒噪,还不赶紧的让开,我们爷还要赶路。”马车挥了挥手里的鞭子怒喝一声道。

那要饭的老婆婆哭的嗓音嘶哑,搂着怀里的小个人儿道:“我苦命的孙儿啊,你快醒醒,你若死了,叫老婆子怎么过活啊……”

“快让开!”马车一急就要挥鞭打上,瑞亲王沉声道:“慢着!”说着,便掀了帘子往外一看,只觉得天空潮湿的一片,雾气逼近马车内,不由的让人浑身一冷,幸而是初秋时分,若是冬天这一大早的岂不要冻死人了,他看了看那个要饭的婆子,只见她花白的头发四处飘散,怀中横抱着个小孩子,还在呜呜咽咽的哭泣着。

“老人家,你打哪儿来啊?”瑞亲王皱了皱眉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马夫,马夫赶紧将银子递了老婆子。

老婆子“扑通”一声就跪下道,只磕头道,“谢谢爷,谢谢爷,今儿可算遇着贵人了,我孙儿可有的救了。”说着,又低头答道,“我是来自平南的。”

瑞亲王疑惑道:“我并未听见平南遭了什么灾,你怎好好的跑到京城来了?”

那婆子答道:“平南王说今年宁西遭了大灾,就拼命的从我们小老百姓头上刮油水,征些个苛捐杂税的说要上缴朝廷,给朝廷拿银子治灾去,造孽哦!我们本还能糊个口,如今被逼的都没法活了,这不一起都到京城来要饭了。”那婆子越说越气,就差捶胸顿足了,“我们倒想去见见皇上的天颜,问问他宁西的人是人,我们平南的人就不是人啦。”

瑞亲王只觉得奇怪,如今平南王自顾不瑕忙着招兵买马,何曾上缴给朝廷什么税,莫不是他借着朝廷的由头私自朝百姓头上征税,想想也有可能,但又觉着不对劲,这趟他回京城是因为得到秘报,宗政无影秘密进京,宗政无影雄居北方,乃朝廷的心腹之患,朝廷几次剿灭不得,他这次进京必有异动,想着,便觉得忧心忡忡打发了那叫花婆子,便一路飞驰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