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传出,在短短的瞬息间传遍了长安。所有文人墨客都让这一连串的组合拳打的头晕目眩,不知所以。
但无一例外,心中对于那神秘的洮州石砚充满了好奇。
好奇心,人皆有之!
人类的天性就是对于未知的东西有着追求之心,洮州石砚的神秘感挠的所有人,心中痒痒的。
这越是难以见到的东西,越是渴望一见!
裴旻的名气外加洮水奇石店刻意营造的神秘感,结合在了一起!
几乎所有对自己的才学有信心之人,都有前去一看的欲望冲动。
长安!
贺知章骑马行在上朝的路上,瞧着面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喝道:“包兄!”
包融回头见是贺知章,喜道:“贺兄!”
包融是润州延陵人,才华横溢,与贺知章、张旭、张若虚齐名,号吴中四士,如今在朝当任集贤直学士。
同为吴中四士,包融与贺知章的关系,自然匪浅。
包融道:“融正有事想问你呢!”
“可是关于洮州石砚的?”贺知章捻须而笑,裴旻与他的关系,人尽皆知,已经不止一人问他到底洮州石砚是什么东西,得裴旻如此重视。
“当然!”
贺知章摇头道:“不瞒包兄,某也不知。也就是五日,不如我们约好同去?以我们的才学,不至于通不过考核吧?”
包融笑道:“正有此意!在叫上张兄、贺兄、邢兄、万兄?”
他口中的张兄、贺兄、邢兄、万兄,分别是张若虚、贺朝、万齐融、邢巨,俱是吴、越之士,以文词俊秀驰名于京都。
贺知章作为裴旻的好友,已经猜到裴旻的用意,当然愿意辅以一臂之力,应声叫好。其实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他也忍不住要去看一看。作为一代书法名家,贺知章对于砚台也有一定的钟爱!
此外在太极殿的门口!
张九龄也在跟自己的好友赵冬曦说着洮州石砚这事。
张九龄才智过人,直言敢谏深得李隆基的器重,如今以是政坛上又一新星,“洮州石砚未现世而天下知,裴刺史当真好手段。子阳兄,何不与我同去看看?”
赵冬曦笑道:“自然愿往!”
不只是长安,即便洛阳也有诸多人心动。长安、洛阳水路发达,这西都、东都之间联系密切,相互往来也就是几日功夫。
洛阳酒肆!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王之涣念着《出塞》,大有感触,道:“裴刺史年岁与我相当,不论功名还是诗坛,皆取得如此成就!枉我虚活二十余载,却一事无成,自当与之看齐。”
一旁的方刚成年的王昌龄也露出向往之色,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是何等的豪气!”他却不知这《出塞》是他十年后的成名之作,只觉得裴旻诗中大意,与他的心声融合,热别崇拜!
王维叹道:“娇陈姑娘,能嫁于如此英雄,真令人高兴。”他口说高兴,心中却一片伤感。
王之涣、王昌龄、王维皆是少年英杰,在洛阳相遇,三王相互引为知己。
王之涣、王昌龄都是边塞诗人,胸中豪情万丈,对于《出塞》这种澎湃的诗句,有着极深的感触,成为了裴旻的小迷弟。
而王维性格多愁善感,他少年神童,才华早显,十五岁便上京城应试。年纪轻轻的他做得一手好诗,工于书画,甚至还有超凡的音乐天赋,有着非人之才,成为京城王公贵族的宠儿。在一处聚会中,听得娇陈的天籁之音。小小年纪情窦初开,心中有着点点奢望。
只是这个念头还未滋生,娇陈以嫁给了裴旻。
王维心中惆怅,得知裴旻如此了得出众,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王昌龄道:“裴刺史多次在诗中称赞洮州石砚,我们也去长安一探?一起去看看热闹?”
王之涣眼睛一亮,道:“大善!”
王维优柔寡断,见两位好友都一致认同,也未拒绝,算是默认了。
一时间几乎长安洛阳,乃至于关中河南的文人墨客都将目光聚集在了长安东市一家叫做“洮水奇石店”的商铺。
洮砚在裴旻地毯势的广告轰炸下,未现世而动天下。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
就在洮砚展示活动开启的这一天,小小的东市汇聚了无数名动一方的士林文士!
什么贺知章、张九龄、包融、王翰、李颀、丘为、王之涣、王昌龄、王维都聚在一起……
若洮砚浪得虚名,今日之后,名声将会臭不可闻,跌落谷底。但是作为中国三大名砚之一,洮砚下墨强于端,弱于歙,发墨强于歙,弱于端,可谓综合了两者的特点,自有所长。何况用于展览的十余块砚台都是老坑挖出来的精品,远非寻常端砚、歙砚可比,用过之人,莫不交口称赞!
洮砚短短的半月间,名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