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长期在海上飘着,时间长了自然憋得慌,找到地方之后,不管当地的女人是无盐还是母猪,多半要来一段露水情。
露水情就是播种,于是这些混血的孩子满世界都是,却无法得到大明的承认。
方醒当年出海经过占城等地时答应解决此事,可如今看来,他解决的速度比不上这些精力旺盛的家伙们生孩子的速度。
“头痛。”
方醒捂额道:“这里是大明的布政司,你们难道不怕被人阉了?”
“谁敢?”
傅显瞪眼道:“那就是水师的敌人,全家都给他灭了。”
方醒叹道:“特么的!干了坏事还觉得自己有道理,我怎么觉得你们这水师就和青皮差不离呢!”
傅显振振有词的道:“兴和伯,弟兄们为国效命,只是留个钟罢了。”
方醒无奈的道:“地方上若是闹腾起来的话,别想本伯为你们说话,本伯也没脸说话。”
傅显有些心虚了,就转了个话题道:“以后水师会经常和海外封地打交道,兴和伯,陛下那边是什么一个章程?”
“控制!”
方醒伸出手去,先张开五指,然后缓缓收紧。
“不给独占?”
傅显问道。
方醒淡淡的反问道:“你说呢?”
傅显一拍脑门道:“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本就是大明的,怎会有国中之国。”
这便是几千年下来的传承啊!
方醒点点头,说道:“为此我们要提前未雨绸缪。”
几千年下来的大一统观念深入人心,哪怕是流放的人犯或是青皮,在这个事情上依旧尊崇这个概念。
这就是东西方的差异。
目前的西方,法兰克依旧在和金雀花在为了地盘而谈判,法兰克的那些领主贵族们依旧在想为自己寻找到一个好价钱,最好就是国中之国。
朱高煦没有兴趣接见那些地方官员,一到驻地就开始询问走私的事。
“殿下,本地官员和一些士绅求见。”
朱高煦正在和洪保说话,闻言不耐烦的道:“不见,让他们滚!”
呃!
洪保尴尬的道:“殿下,这里远离大明,不管是官员还是本地士绅,都需要不时安抚一番,也好安定人心。”
朱高煦瞪眼道:“狗屁的人心,一人不服杀一人,十人不服杀十人,谁还敢不安定!”
洪保低头,隐蔽的冲那个来禀告的人摆摆手。
等那人走后,洪保又说了些走私的事,然后起身告退。
每次京城有天使或是高官来汉城时,钱晖他们总是会组织本地官员和本地士绅们来请见,双方友好的寒暄一番,这就是抚慰。
他想去提醒方醒,可等到了方醒那边时,看到外面有军士在来回巡查,他就悄然退了回去。
方醒接手了此事,想来最近因为走私案子而人心惶惶的官绅们可以放心了。
洪保出了这里,就叫来了一个手下,吩咐道:“把兴和伯到了这里的消息传到瀛洲去。”
对待不安分的海外布政司,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震慑。
而瀛洲征服者的威慑力自然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