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魏丽丽和肚皮也出来了,面色潮红,就像是刚云雨了一番。
三个男子从别的路回到了袁熙的住所。
“大人,可要动手吗?”
“不必了。”
已经谈成了大事,袁熙的心情不错,说道:“居然要我画押,可笑!”
三个男子都不禁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还笑的蹲在地上,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
袁熙也笑了起来,从微笑,慢慢的到大笑……
屋子里的笑声爽朗、得意……
……
“张大人,陛下召你。”
文方正把脚搁在桌子上,身体压着椅子向后倾斜,一晃一晃的。
“是,马上去。”
外间传来了张茂的声音,声音清朗,让人听了就觉得舒服。
文方的面色潮红,他的背部不断在摇晃中和椅背摩擦着,一脸的迷醉。
外面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张茂跟着人去了。
文方猛地坐直身体,椅子的腿在地面敲打了几下,他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微笑。
先是额头上提,提出了三条皱纹。
眼睛慢慢的睁大,带着笑意……还有呆滞和疯狂。
两边的嘴角慢慢的撇开,嘴巴张开,舌头在嘴里悬着……
一股阴寒的气息在室内弥漫着。
良久,那呆滞的眼珠子活动了一下,嘴巴上下微动。
“你飞黄腾达了。”
“你以后也要成为杨荣那等人吧?嗬嗬嗬!”
……
孙祥总是觉得自己的心不够诚,所以最近才会心神不灵。
室内檀香阵阵,孙祥转动着佛珠,经文在喉间默默念诵。
良久,他睁开眼睛,皱眉看着虚空。
“心不静,为何?”
“公公。”
“进来。”
门打开,看到安纶那张胖脸,孙祥的身体松了下去,问道:“宫中可有事?”
安纶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献宝似的送到了孙祥的眼前。
“公公,这是素鸡,奴婢刚去厨房转了一圈。”
孙祥摇摇头道:“莫要贪口腹之欲,只要贪心一起,不管是衣食住行还是权利钱财,这人的心就乱了,再无明月当空的清明。”
安纶嘿笑道:“奴婢哪有什么清明啊!吃饱睡好就是上天给的福缘,别的什么都不想。”
“是陛下给的福缘!”
“是是是,奴婢糊涂了。”
安纶变魔术般的弄出了碟子筷子,还弄了一壶酒出来。
“公公,是素酒。”
孙祥接过筷子,再问道:“这两日可有事?”
安纶和他熟了,也放开了些,就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中间就是个小几。
“没事,旨意应当到金陵了,陛下这几日就只是看奏章,今日准备叫人来议事,却被皇后娘娘给劝了,说是要多歇息,好了再说,不然白给了那些官员俸禄。”
孙祥吃了块素鸡,觉得味道不错。他说道:“是这个理,娘娘说的再没错了。那些臣子就会扯皮,什么龌龊事都会往陛下的眼前丢,却无人体谅陛下的艰难。”
安纶举杯敬酒,然后一口干,觉得有些淡,他给孙祥斟酒后说道:“公公,杨荣大人可是稳住了。”
孙祥点点头:“是,亏了有杨荣,否则外朝肯定要乱套了。”
“不过……金忠最近很是沉寂。”
安纶唏嘘道:“金忠大概是要不行了,陛下已经叫人去说了三次,让他回家歇息养病,哎!老大人这是存心想熬死在任上啊!”
孙祥看着素鸡微微摇头:“他在等太子殿下,只有太子殿下到了,他才能安心回家。还有兴和伯……他若是在,至少多一双眼睛在盯着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