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定国公家中的老夫人才去啊!”
方醒瞬间就明白了朱高炽的意思。
解缙一副我早料到了的得意神色说道:“当今陛下在做太子时多有隐忍,可这人啊!若是他只会一味的忍,上次估摸着就过不去了,所以啊!看着宽厚的人,其实最记仇!”
“永平公主这些年一心给当今陛下下绊子,这下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女人的心思很古怪,也不知道朱高炽是哪得罪了永平,就这么不依不饶的和朱高炽作对。
黄钟沉吟道:“那定国公是为何?”
徐景昌可没有针对朱高炽做什么,为啥跟着倒霉。
而且徐景昌的老爹徐增寿,那可是朱棣的铁杆啊,朱高炽这是想干啥?
……
徐景昌的母亲过世,方醒当然是要去一趟。
等到了定国公府时,看到外面冷清清的,方醒就问了管家。
管家不屑的道:“伯爷,那些都是小人,墙头草,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方醒一路到了灵堂,一套仪式搞下来,徐景昌就亲自陪着他出去奉茶。
几天没见,徐景昌看着瘦了些,有些憔悴。
“节哀!”
方醒按照套路安慰了几句。
“运气啊!”
徐景昌却一脸的庆幸,唏嘘道:“家母方去,正好遇到这事,哥哥我这是陪杀场啊!可有的人却看不清,真以为定国公府要倒了,都派了管家或是儿子来,欺人太甚啊!”
方醒眉心微跳,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是想弄李茂芳?”
徐景昌挑眉道:“哥哥我老老实实地在家,最多就是做做生意,说我居丧在家留宿,可那些吃酒肉的怎么说?朱勇他们怎么说?”
“好歹先帝是我姑父,再说老二憨傻,老三阴险,我多傻才会去支持他们?哎!陪杀场,顺便给陛下当做那只鸡揍一顿,警告那些猴子。”
方醒心中已经完全摸清了此事的脉络,说道:“那是因为你是国戚,国戚国戚,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拿来作伐也是亲近。”
徐景昌点头称是,面色渐渐的和缓。
方醒稍坐一会儿就告辞了,等出去时,看到了不少马车,一问……
管家鄙夷的道:“伯爷,您来府上祭奠的消息一出,好些家都来人了。”
方醒失笑道:“方某何时成了前锋了?可笑!”
管家堆笑道:“您是太子之师,他们自然是信得过的。”
方醒摇摇头,上马而去。
北平城中依然是人来人往,朱棣离去的影响渐渐消散。
方醒饿了,就找了家卖糊涂面的小摊坐下。
说起来糊涂面虽然不是方醒首创,可经他几次整治之后,吃过的那些人都说好,于是外面那些心思活络的商家也跟着弄了出来。
“哎!这兴和伯吃了都说好啊!,您说好不好?”
那摆摊的男子用锅铲铲着锅里的面条,不时得意的吹嘘着。
“来一碗,多加辣椒。”
方醒坐下后,身后就来了一人。
“伯爷。”
“坐。”
贾全在方醒的侧面坐下,漫不经心的说道:“姓郭的厉害。”
“哦!”
“公主无碍!”
“好。”
贾全随即起身走了,方醒吃了一碗热腾腾的糊涂面,然后大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