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高效率和相互监督的方式,有点像明朝时的东西厂,更像后世成功入驻首都的党派。后来师吾执掌锦卫直和过渡到密党大佬的时候,看到这种方法的时候,开始自然有些质疑。但是看到刘继兴在各处的一些布局之后的发展,自然却是拍案叫绝。
刘继兴发布命令的时候,虽然传达代表的只是地方上的党,但是无疑只要是上级对党内发布的任务,却是没有丝毫的质疑和耽误。不过刘继兴还面临一个重大的问题,因为他这次借冒的是上一级领导,如果上报到上一级的时候,发现没有这个任务的时候,肯定会查究竟是谁发布的任务。
到时候要么刘继兴传信给师吾,要么负责这块的密党负责人。对于这个交通并不发达的时代来说,虽然刘继兴超前的采用了飞鸽和鹞鹰的传信方式,但是毕竟是要出现偏差的。所以往常许多重要的资料和信息,一般都会多份的往需要传递的地方转发。
如果有人知道自己来了衡州城,只怕天下都要大乱了起来。所以这次出发衡州城,无疑是有极大危险的。不但因为张文表正在围剿衡州城,如果自己前去的消息传出,只怕他会以举军之力来围剿自己了。
虽然不知道衡州城会师的结果,具体进展如何,但是刘继兴在出发回返的时候,便听到张文表几路大军围住了衡州城。刘继兴倒不是担心这一点,而是在想着如果衡州城会师成功,自己究竟是先据楚南,还是完全公开蜀地的战事。毕竟如果衡州城拿下的话,岭南有了在中原北进的根据地。
自己不但可以放心在湘江制造楼舰,也可以把各种新式的武器用来守城,那时候不管是中原,还是南唐都将会重新洗牌。而这湘楚的主人周行逢,刘继兴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对于这个过渡性的人物,是去是留的话,还不是凭借自己的一句话?
如果没有密党的安排,刘继兴的船很难驶出永州城去,因为水路全部被永州城封锁了。湘江上这些日子禁止大船行驶,就是怕有人前去驰援衡州城。
“漆小哥,此去风石堰,不知道还有多远?”刘继兴忽然偏头看向一旁撑篙的少年,在高高的风灯照耀下,这个少年的脸上似乎有些坚毅。刚刚上船的时候,这个少年自称姓漆,那个中年男子自称姓赵,刘继兴记得很清楚。
听到刘继兴忽然发问,这个少年显然还是稍微的惊讶了一下,毕竟欧阳通赞刘继兴的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刘继兴没有回答欧阳通的话,反而问话自己,显然是不想附会这个老头。
不过这个少年马上反应了过来,篙依旧随在水里,却站立施礼道:“这风石堰某也没有来过,不过方才赵叔说过,应该离着不会超过五六里的光景了!不知道郎君是否有什么吩咐?”
“等下到得风石堰的时候,想必是有农家和商家的,某的家眷可能需要一些吃食。不过某等素喜安静,就不下船去找吃食了。如果漆小哥方便的话,某刚刚看到船后小房有一炭盆,烦请小哥上岸给某等准备一些木柴,还有一些小物事如何?”刘继兴知道如今永州城刚刚大乱过后,前面衡州城又在围城,想必也不会太安全。
“郎君尽管吩咐下来就好!”这个少年更是客气,看到那个船娘走过来,便又朝刘继兴说道:“郎君家眷如若有和吩咐,也尽管和某这娘子说,但凡能够办到的无有不从!”
刘继兴看着这少年也算稳重,便也没有矫情的意思。看着欧阳通眼巴巴的在旁边站着,便微微一笑道:“这湘江里食材多的是,你等下不妨和这小娘子借一根绣花针做钩,如果能够钓上一两尾大鲤鱼,这晚上的功夫就不愁吃食了!”
听到刘继兴说要做吃的,这欧阳通自然喜的是抓耳挠腮。本来想问问刘继兴想做什么好吃的,但是看到刘继兴把花蕊和拉到了船舱门边,便只好断了这个念头。却也慌忙便凑近了这个少年,便塞给了他一些碎银,附耳嘱咐了一番。
刘继兴本来是可以听到的,但是想到欧阳通的身手,又见他附耳和少年说话,便也懒得去听这些道道。却看到冉秀娘一个人抱膝坐在船头,便朝花蕊和微微摆手示意,朝冉秀娘走了过去。
夜深沉,但是似乎天上有月!<!-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