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浈看了看程伶儿与严恒,道:“也是小弟想不通的地方!”
严恒闻言则白了一眼李浈,道:“枉你自诩聪明,这般简单的事情都看不透!”
程伶儿不由笑道:“好了,你想到了什么便快说吧,你俩的事日后再论!”
见程伶儿这般说,严恒方才收起对李浈的忿怨,正色说道:“其实很简单,将计就计而已!”
闻言之后,李浈看了看严恒,而后又与程伶儿相互对视片刻,脸上的神情似乎逐渐变得明朗起来。
“将计就计”李浈口中微微沉吟着,短短的四个字却如一柄长剑般直刺心间。
“倘若如此”李浈的脸上担忧之色更甚,“倘若真的如此,那此次大阅”
李浈话没有说完,但身上的衣衫却几乎在一瞬间湿透。
严恒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到李浈藏在袖间的双手在微微发抖,自己已记不清上一次看到李浈如此紧张是什么时候,但能让李浈如此失态,此事必不寻常。
程伶儿显然也注意到了李浈的异样,与严恒不同的是,程伶儿知道李浈在担心什么,因为自己的心中同样担心。
但毕竟程伶儿曾经亲眼目睹了十年前的那场甘露巨变,心中所能承受的东西要远较李浈更为强大。
“阿姊”
严恒轻声问道。
“我要马上进宫!”
李浈说着,转身欲走,却被严恒拦住。
“恐怕你进不去了!”
严恒说道。
“为何?”李浈问。
严恒看了看李浈与程伶儿,缓缓说道:“今日我冒险来此见阿姊是因为两件事!”
李浈与程伶儿闻言面色骤然一紧。
只听严恒紧接着说道:“其一,昨晚仇士良去见了一个人!”
“何人?”李浈与程伶儿异口同声地问道。
“杞王!”
“杞王李峻?!”李浈惊道,心中那丝危险的预感变得愈发清晰。
杞王李峻乃是武宗长子,较李浈年长一岁,武宗即位后于开成五年封王,当初仇士良与马元贽正是以李峻年幼为由转而拥立光王李忱为皇太叔,继而使其荣登九五。
“其二呢?”程伶儿追问。
“其二便是,今日晌午,仇士良在府中设宴!”
“设宴?宴请何人?”李浈的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严恒随即深吸了一口气,道:“北衙八军统领!”
“北衙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