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摇了摇头道:“不敢欺瞒陛下,外使尚且不曾借到一兵一卒!”
“那为何如此急于离开我国?”大彝震追问。
李浈抬头笑了笑,道:“记得外使此前便已说过,只在贵国逗留三日,三日之后无论陛下肯不肯出兵相助,外使都必须离开,如今三日已到,却迟迟不见陛下回复,想来是陛下有难言之隐不便出兵,既然如此,外使再待下去已无任何意义,故而只能离开贵国了!”
“哦?呵呵!”大彝震淡然一笑,道:“看来大唐对此战定是有必胜之把握了!”
“陛下有所不知,四族二十万联军攻我河北三地,若说不怕倒也有些托大了,但若这区区二十万兵马想要占我大唐一城半池呵呵怕是也无异痴人说梦!”李浈笑道。
大彝震闻言后笑了笑,虽然没有明说,但对李浈之言却是一副不置可否之状。
“那么,上使此去可是要北击室韦?”大彝震笑问。
“不,外使此去便要回国了!”李浈答道。
“哦?难道上使的任务并非迂回偷袭四族联军后方本部的么?任务尚未达成为何匆匆回国?难不成是贵国出了什么大事?”大彝震此刻的表情看上去颇为耐人寻味,戏虐中带着几分不屑。
李浈闻言不由笑道:“陛下,难道您真的觉得外使此行的任务是偷袭室韦么?”
“哦?”大彝震不解。
见状之后,只见李浈轻叹一声道:“既然外使将辞,那便不妨对陛下坦言相告吧,其实外使此行真正的目的正是贵国,什么突袭室韦本部一说不过只是掩人耳目罢了!至于其中缘由,我想以陛下之圣明此时已经了然于胸了吧!”
闻言之后,大彝震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显然他并不能完全理解这番话的意思,但面对李浈最后那句奉承意味颇重的话却又不好多问,只得旁敲侧击地问道:“不知上使所言的掩人耳目,掩的是何人耳目?”
李浈闻言不由笑道:“陛下,这”说着,李浈转而看了看殿内左右。
大彝震心领神会,当即将左右內侍屏退,而后这才笑道:“上使有何难言之隐,竟还需朕屏退左右方能言说!”
“陛下!”李浈拱手说道:“外使此番出关正是为解贵国之危而来,掩的是朝臣百姓的耳目,解的是渤海国后顾之忧!”
闻言之后,大彝震顿时一怔,但旋即却又笑道:“朕有何忧?为何需要上使来掩朝臣百姓的耳目!”
“陛下,真的不知?”李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