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道:“军中无戏言,我说你可记好了,只要你答应这三件事情我就同意你带领山里的全部骑兵出击。”
鲁达装模作样的拿个小本子出来:“你说吧,我记下来。”
“第一,不许安营,不管夜晚还是白天,睡觉只能靠着战马披着斗篷,严禁搭建帐篷。”卞祥说了第一条。
鲁达道:“这个洒家明白,敌人众多,咱们人少,安营让人包了饺子就完蛋了。”
第二条:“只需袭击辽兵的小股军队,超过两千人的军队最好不要打。”卞祥说道。
鲁达道:“记下了,洒家又不鲁莽,不会拿鸡蛋碰石头的。”
“第三条尤为重要,打一仗换一个地方,不要在同一个地方打两仗,打了就跑,不许久留。”卞祥说。
“好嘞,洒家都记住了。”
当即卞祥把两个营的骑兵抽调出来,一共也只有六百人,每人都骑着耐力好的蒙古马,鲁达个头大,骑着一匹燕云马。配备上也是超标的,除了弓箭、长枪之外每人还有一把神臂弩,骑兵的神臂弩个头不大,但是威力强悍,二百米外都能破甲,同样也有很大缺陷,射速慢,射完一轮就得换弓箭。
鲁达、山士奇带领六百骑兵,傍晚的时候就出了井陉山区,这一晚上也没闲着直奔几十里外的石门镇。因为逃难的难民说,前面有两千多辽兵正在围攻石门镇呢。
石门镇距离真定府不过二三十里地那样,地处交通要道,镇店规模不小,有两千多户的规模,加上沿街的商铺差不多小一万人了。原本镇上有十几个捕快,平日里作威作福,帮着税利收收税之类的,但是没想到辽兵一来全他妈退走了。
镇守石门镇的是村里的老村长,石包全,是个老头,白花花的胡子了,莫不是有六十多岁了。早在三天前石包全就关闭了镇子,全镇三千多壮丁上了镇墙,严阵以待,今天早上的时候没辽兵就到了,原来辽兵也没想来这么个镇店打劫,可是辽兵太多,县城也不够强的,两个千人队的辽兵就选择了石门镇,原本以为吓唬吓唬就能打开镇门,没想到石门镇邪乎了,就是进不去。强攻三四次,全让镇上的壮丁拦截了。
天渐渐的黑了,晚上的气温是很低的,带队的辽兵将领叫做耶律鞍,是个千夫长类的军官,也算是老资历了。
耶律鞍集结了士兵开始训话:“大晚上的野外宿营天寒地冻,镇里的娘们水灵秀气,暖被窝最好,只要攻进去钱财任取,娘们随便睡。”
一听有钱拿,有娘们睡,辽兵们沸腾了,呼喊着,嘶鸣着。
“架云梯,攻。”辽兵们士气高昂,战鼓敲的咚咚响,架着简易的云梯猛攻石门镇西门。
一个镇的城墙可是很低矮的,也就是普通大户人家的规模,四米来高吧。城墙上的壮丁们拿着简易的武器进行激烈的搏斗,一个辽兵刚刚爬上城墙,旁边的壮丁一粪叉就给刺下去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忽然发现胸口了中了辽兵的弓箭,来不及疼痛,猛扑过去抱住一个辽兵一起跌落了城墙。
老村长在火光的映照下须发皆白,长长的胡须随风飘扬,虽然战况极为不理想,但是老村长仍旧在高喊:“杀敌,杀敌,镇子破了大家都完蛋了。”
老村长身子骨也已经不如从前了,旁边是他的大孙女,叫做石英,长得挺秀气,不过从小爱练武,面对这场面竟然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