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头市总教头史文恭那可是很有背景的人物,和河北枪棒第一的卢俊义师出同门,不仅仅是武艺出众,更难得是精通兵法,朝廷的那点事情也很清楚。在北宋这年月,火炮虽然已经有了,偶尔的战场上也在用,但是由于火炮铸造工艺复杂,价格昂贵,而且容易炸膛,实战中使用的很少,大多数火炮只是做信号、或者礼炮之用。所以,史文恭判定沧州盐场火炮数量很少,这才坚持要去沧州盐场洗劫一翻,算是对还是夺船的回赠。
苏定走了,史文恭集结部队,曾家老二、老四、老五,还有郁保四,四人为副将,点起一千五百名轻骑兵。曾头市总兵力也不过六千人,一千五百骑兵已经是曾头市的全部骑兵了,看来曾太公也是急眼了,好不容易攀附上高廉,如果八百匹战马不能按时交货,那双方的关系很可能因此出现裂痕。
骑兵走路很快,史文恭带领骑兵就赶到了,时间刚好是正午。
郁保四道:“现在天太早,不如晚些时候过去。”
“不然,咱们一千多人马藏是藏不住了,等他们发现了把钱财细软搬到密室里了咱们就白忙乎了。”曾老二说。
史文恭道:“沧州靠海这地界荒无人烟,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去盐场的,瞒不住的。休息片刻之后杀过去。”
史文恭当即一声令下,大军躲到路边树林里休息,士兵肯点冰冷的大饼,马匹吃些草料。休息了也不过一个小时,史文恭打头,带领一千五百名骑兵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战马的铁蹄踩踏着冰冷的大地,寒风呼呼的在耳边回响。
前方竖立着黄骅盐场的巨大木制牌楼孤零零在那里竖立着,门口八个执勤的士兵刚刚换过岗哨。
“杀啊。”曾头市的骑兵欢呼着,眼前是一个兵力极少的盐场,在骑兵的怒吼下他们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忽然,门口岗哨那里三发信号弹升上天,砰,砰,砰的三声巨响在天空中炸响了。紧跟着就见盐场里面号角呜呜的吹响,史进、陈达、杨春三员将领带领三百骑兵冲了出来,紧跟着后面是三百步兵,推着十几架弩箭车,抬着数十门虎蹲炮。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孔阳是也。
水军的火炮、弩箭居中,刚好堵住大门,史进带领轻骑兵在两翼保护。
史文恭一看当即命令停住队伍,道:“果真如此,就这么点人马,连水军也上岸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哪个上去劝降。”
老四拍马摇枪冲到阵中,大喝:“管事的出来说话。”
史进一晃三尖两刃枪纵马出来,喝道:“山野匹夫,竟敢来此造次。”
曾老四道:“俺们是山里的好汉,今天出来专门是奔着盐场来的,识相的把金银财宝、马匹统统交出了,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大军一到定然鸡犬不留。”
史进冷笑:“当我这火炮是摆设吗,五十门火炮只一轮火炮灭五百骑兵不成问题。”
曾老四道:“吹牛不来你这么吹的,火炮就是个摆设。”
“信不信由你,问问你们战船上的水手就知道了。”史进说。
曾老四还装糊涂,说:“什么战船,俺们占山为王的哪里有战船。”
“你排行老几啊。”
“排行老四。”曾老四回答。
“别想着让我们投降了,先想想你们如何逃走吧。”史进说着大枪往天上一举,又是三发信号弹二踢脚打上了天。
在看曾头市骑兵的后面杀出来一队士兵,骑兵很少,看规模也不过有二百人,但是步兵非常多浩浩荡荡的有六七千人,拿的武器很简单,单一的一条长枪,两米多长的杆子,一尺长的枪头,这是专门对付骑兵用的,没什么花巧,往前突刺一下,刺中人或者马就见效了。这些个步兵来也就来了,手里还拿着铁桩子,快速的把铁桩子钉在地上,拉上带刺的铁丝,速度很快,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就形成了一道铁丝的围栏,步兵站在铁丝后面伸出长枪。弄了半圆形的阵直接把曾头市的骑兵给圈在里头了。
史文恭摸摸鼻子尖,这他娘的这叫什么事情,来抢别人不成反而被包围了起来。
史文恭往后一看,来的这群骑兵也很好,个个都是带头盔穿皮甲,为首一人骑着乌云踏雪的宝马,手里提着金龙吞天戟。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晁盖。晁盖和吴用早算计好了,曾头市不好惹,抢了他们的货船,他们肯定报复,济州地界他们不会来,兵丁太多,所以目标只能是黄骅盐场。所以晁盖就带人赶来了,没多带人,就带了焦挺、罗云一百名亲兵,还有石宝、孙安两个营长。
晁盖旁边除了焦挺、罗云、石宝、孙安外还有一人,这人戴着个青铜面具,提着条丈八蛇矛枪。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冲,林冲见晁盖来了,非常感谢,两人一见如故,校场上比试一翻。林冲本来想着让着晁盖点,毕竟晁盖是林冲的大恩人,但是林冲发现晁盖的本领竟然十分的高超,两人不相上下。
林冲听说有人来盐场打劫,有心出头,但是又担心自己的配军身份遭人诟病,因而这才找了青铜面具戴着,要上场来厮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