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秦风道:”最简单地用一张纸即可,在纸上写上诸如福禄寿喜等字,剪开,然后将纸包在撤上,因为他们接受阳光照射的强度不等,等瓜成熟之后,这些字就自然而然地印上去了,你想想,这样的一些东西运到大明本土,是不是会更值钱?”
岳开山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瓜,半晌才连连点头赞道:”陛下当真是奇思妙想,让人佩服”
“你刚刚说了有两宝,还有另外一个是什么?”
“还有一个是沙枣”岳开山道:”同样产自于涔州西部,不但好吃,更是一味好药材西部虽然不如涔州东部土地肥沃,但这两样东西,便足以让他们摆脱贫困,现在臣想的,就是怎么解决涔州缺水以及运力的问题”
秦风沉吟了片刻,道:”你所说的修运河,并不是不可行,但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财力问题,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啊,所需要的费用,是一个极恐怖的数字,而且不仅仅是钱,还涉及到民力问题,涉及到沿途多个州郡的协调问题,你涔州一家断然是无法单独进行的”
“正因为如此,臣才上书请朝廷主持这项大工程”岳开山道
“政事堂拟定的今后几年的发展规划,是重点扶持楚地啊,你也知道,楚地本来富庶,但在我们这几年的刻意打击之下,那里的经济一落千丈,但只要稍加扶持,楚地便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恢复一定的实力,从而开始反哺朝廷这一点,你可理解?”
“臣自然是理解的”岳开山有些沮丧
“所以这两年,朝廷是无力向西地进行大规模投资的”秦风敲了敲桌子,”你发展本地经济的愿望我理解,但朝廷必须要从全局考虑,与齐国的争霸,也许在很久之后,也许就在明天爆发,所以我们是只争朝夕,政事堂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大明的实力上一个新台阶,而西地,投资大,见效慢,必然要被向后排其实政事堂在这几年对你们这样的州郡,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稳定即可”
“陛下,不富难安啊!如此一来,西地与其它地方的差距愈来愈大,人员流失会愈来愈严重,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臣拿什么来说服他们留在涔州?等到朝廷回过头来治理西地的时候,只怕西地早就荒芜人烟了”
秦风沉默了一会儿:”刚刚我说的,只是第一个问题,还有第二个问题,人力问题,你涔州现在有民不过二十余万,如此大的遍及全州的过程,你如何开展?从何而来的人力?”
岳开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秦风所说的问题,他自然都有所考虑,实际上,从一个国家来说,政事堂所拟定的国策,是毫无问题的,也是眼下对大明最有利的,但现在他身为涔州郡守,自然要为涔州谋福利,如何在朝廷的大方向不变的情况之下,从缝隙里觅得机会,就是他到涔州之后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陛下,关于资金的问题,臣其实是有些想法的”他一字一顿地道”还想请陛下斧正”
“说说看”
“单看总体资金,自然是数额巨大得令人有绝望之感,但将他分成几个阶段,就不会那样恐怖了,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一笔启动资金而已”岳开山道:”具体事情,具体分析,臣知道我们大明是不存在徭役这一说的,都是朝廷付钱购买,但在涔州,却可以另当别论,我们可以以工代赈,动员这里的百姓来自己动手,今年涔州绝收已成定局,明年要合靠朝廷赈济,与其让百姓白白地享受这些赈济不如让他们用力气来换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用一部分粮食,就可以换来无数的劳力”
“这是其一,其二,涔州劳力稀缺,其实也不仅仅是涔州,营州等地同样存在这个问题,我想请陛下下旨,大明本土,以及楚地等监狱里关押的那些并非罪大恶极的家伙,都可以统统发配到我们这些地方来编管,劳教这样,也只需要用少量的资金便能换来无数的劳力”
“接着说!”秦风感兴趣起来
“另外,臣从铁路署发展轨道车的事情之中得到了启发,既然轨道车可以引进民资,那这条运河,我们为什么不能引进民资呢?”
“这个不妥”秦风摇头道:”轨道车上引进民资,但也只允许他们修建支线,主干线是绝不许他们插足的,因为这是要收费的,你这一条运河之上,引入民资,到时候运河之上光在设卡收费,那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