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太极宫。
太上皇翻看完奏折后,眉头微皱道:“你就这么看好这个毛头小子?”
元雍帝笑道:“儿子调查过这个陆璟,若说治理一方,他恐能力尚有不及,但要论赚钱的能力,朝中恐怕无人能及。”
元雍帝说着,将陆璟少年时在扬州的事迹,一一说给太上皇:“儿子看他殿试那篇策论时,就注意到此人想法颇为新奇,于是让人查了他的底细,呵呵,倒没想到他倒是于赚钱一道,颇有天赋。”
“若不是被他老子逼着走仕途,恐怕现在已经是扬州首富了!”
“他倒是送财童子,日进斗金的生意都舍得送出去!”太上皇听后亦是呵呵笑道。
随即收敛笑意道:“杭州织造局,国事体大,你确定他能办好?”
元雍帝沉吟道:“这也是儿子对他的考验,若是他能办成,朕以后自会大用,若是不成,那翰林院便是他最好的归宿!”
太上皇思忖片刻,继续问道:“你是要用郭聪,还是让你的人去?”
元雍帝忙道:“若是郭聪能成,自然是要用郭聪,新派人去,恐怕一时也难以打开局面!”
“朕会亲自交代郭聪,让他听你的吩咐!”太上皇沉声道。
随后又神情严肃的嘱咐道:“对罗奕、水溶几人不必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元雍帝忙解释道:“不是儿子要动手,是南安郡王突然插手其中,若是浙江再归入其麾下,以后更加难以制衡。”
太上皇闭目沉思片刻,便传令戴权:“传罗奕到朕这来!”
未及半个时辰,南安郡王罗奕便匆匆赶来,看到皇上也在,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臣参见上皇,参加皇上!”
“起来吧!”太上皇温和道。
“谢上皇,谢皇上!”南安郡王站起道。
“今儿叫你来,是下边的人,参奏你御下不严,皇上到朕这来,要问朕的意思,呵呵,朕老了,你们的事情,朕听听就行。”太上皇笑道。
随即对元雍帝道:“该怎么办,你自己问问他的意思吧!”
南安郡王听后,想到可能是浙江那边出了什么事,牵扯到他,忙拜道:“皇上有什么话,直接召臣问对便可,臣若是有什么过错,皇上怎么罚,臣都认下!”
元雍帝心中暗怒,让戴权将苏攸之的奏折,拿给南安郡王,沉声问道:“苏攸之说你纵容郭如晦屠杀百姓,你可有什么辩解的?”
南安郡王快速翻阅后,心中非常惊讶,他并没有收到福建、浙江那边传来的消息。
收敛心绪后,忙回道:“回皇上话,苏攸之纯粹是无中生有,胡乱编造证据,冤枉老臣!”
“上皇,郭如晦跟了您多年,您最了解他,他一向都是惟上命是从,您要是不发话,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私自调兵。”
“先别忙着辩解,听听皇上怎么说!”太上皇安抚道。
“将杭州那边传来的证据,拿给郡王看看!”元雍帝面色不变的吩咐戴权道。
“捏造,这是捏造啊,皇上,郭如晦远在福州,没有朝廷调令,他绝不会,也不敢派兵到杭州!”南安郡王沉着分辨道。
浙江那边虽然没有最新消息传来,但杭州的事情他非常清楚,和郭如晦没有半点关系,是李成季等人所为,郭如晦只是帮他们处理些首尾而已,心中思忖,难道皇上是想借此事,对付郭如晦,解除他的兵权。
“苏攸之奏折中已经言明,是郭如晦下令,李成季所为,郭聪、靳康都是参与其中!”元雍帝情绪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沉声说道。
“回皇上,此事不能仅凭苏攸之一面之词,臣认为应该派人到浙江调查清楚,还郭如晦一个清白!”南安郡王道。
“齐哲、陆俊的奏折也提到此事,至于那些证据,是通政司查出来的!”元雍帝继续输出道。
“回皇上,臣敢以人头担保,此事绝对和郭如晦无关,臣听说齐哲、苏攸之几人到杭州后,和李成季、郭聪几人多次冲突,恐是他们故意陷害,牵扯到郭如晦!”南安郡王忙将郭如晦,和李成季几人分开而论。
“通政司上的折子说,那些屠杀百姓的人,已经抓住,如今正关在巡抚衙门,你是要朕将他们和李成季等人押到京城?”元雍帝问道。
“臣不敢,老臣以为此事应是李成季一人所为,苏攸之等人为了独揽浙江大权,故意牵连到郭聪、靳康等人。”南安郡王忙道。
看皇上说的言之凿凿,似乎已经抓到了铁证,为今之计,只有推出一个人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