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将制服从架子上取了下来，慢慢穿在了自己身上。他整理了一下披风, 将那些小道具一一放在身上, 最后戴上头盔。

他做了几个动作，发现制服很合身, 几乎没什么需要修改的了。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他亲眼看着布鲁斯从蝙蝠洞中爬出来的那一刻。

“阿尔弗, ”布鲁斯做了一个张开手臂的动作，向自己最信任的人展示着这一切。“怎么样”

他的眼中含有期待和渴望, 就像是一个小女孩, 穿上自己最喜欢的新裙子，站在妈妈面前希望得到对方的夸奖。

“少爷”阿尔弗雷德向着他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中带有些哽咽，，“一切都很棒, 老爷和夫人会为你骄傲的。”

“阿尔弗, 我”布鲁斯喉头微动, 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我可以知道真相了吗”

看着阿尔弗雷德一言不发，布鲁斯有些焦急，“我保证，我绝对不会乱来的, 我会冷静的”

“我很抱歉, ”阿尔弗雷德看着自己的少爷, 这是韦恩家仅剩的人了，“还不够，少爷，还不行”

布鲁斯抿了抿唇，“也许吧，我我知道了。”

他知道不论自己变得多强，阿尔弗雷德都不会放心，他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阿尔弗雷德身上，他会自己去调查的，要整顿哥谭，自己早晚会遇到那些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的

“少爷，你今晚”阿尔弗雷德想着这些装备的功能，觉得似乎已经接近完美了，但又有些觉得还不够。

“今晚，我会去做我一直为之准备的事，我已经准备了太久了，哥谭也等了太久了。”布鲁斯走到蝙蝠摩托旁，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哥谭被黑暗笼罩太久了，它失去了太多太多。”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又要怎么做呢”阿尔弗雷德猜到了很多，但他希望能从布鲁斯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布鲁斯回想了一下自己一路走来付出的一切，“我想要哥谭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市，没有数不清的罪犯，没有猖獗的黑帮，没有贪婪腐朽的官员，没有不好的一切，我希望这里能拥有希望，能拥有期盼，我希望”

布鲁斯停顿了一瞬，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我希望所有人好的付出，都能得到回报，我希望善良能被歌颂，罪恶会被唾弃，我希望不会再有孩子像我一样，失去自己的父母，我希望哥谭能成为令托马斯和玛莎骄傲和安心的地方，我希望我会是他们的骄傲”

“你就是他们的骄傲。”阿尔弗雷德坚定的说，“你也是我的骄傲，你更是韦恩家族的骄傲”

“事实上，我不是。”布鲁斯的声音中带有些许苦涩，“我曾经那么想要逃离这里，我恐惧着这里的一切。”

“我离开了很久，在这一路上，我深刻的体会到了恐惧的力量，”他的心中燃起一团火，“我将成为哥谭所有罪犯的恐惧，我要让黑暗从哥谭永远消失”

他说的斩钉截铁，可事实上，他心中明白，黑暗是永远不会彻底消失的，有光的地方就有影，但他要让光明照耀阴影，而不是被阴影吞噬。

阿尔弗雷德有些震撼于布鲁斯的话，这一刻，他所有的反对都烟消云散了。

因为他看的出来，这个目标已经成为了布鲁斯的信仰，如果被他剥夺了，布鲁斯永远都不会幸福的。

“可是如果布鲁斯韦恩刚回来，哥谭就出现了一个神秘英雄，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阿尔弗雷德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布鲁斯摇了摇头，“而且布鲁斯韦恩回来当天，和回来后几天其实没有任何区别，不怀疑的人怎么都不会怀疑，怀疑的人，我也会让他放下怀疑。

“好吧，””阿尔弗雷德有些无奈的看着布鲁斯，“我总是说服不了你，是吗”

“阿尔弗，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是”布鲁斯解释道。

“那请你务必保持通信设备的开通，我会在这里为你后勤服务的，”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我觉得便士一是个不错的代号。”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布鲁斯，他能做的就是付出一份自己的帮助。

“你好，便士一。”布鲁斯微微勾了勾唇角。“也许你可以称呼我蝙蝠侠。”

天黑下来后，布鲁斯或者说是蝙蝠侠，骑上了蝙蝠摩托，从蝙蝠洞的一个地下通道出发了。

阿尔弗雷德戴着通讯设备，在蝙蝠洞中看着显示屏，上面几乎包含有哥谭所有地方。关于监控系统，布鲁斯很早就与卢修斯开始准备了。

一开始，卢修斯还有些不太认可，但他最后还是被布鲁斯说服了，布鲁斯为它起名为天网系统，还增加了一台超级计算机进行专门处理。

除了一些特殊的地方，哥谭几乎所有街巷、码头等地都安装了特制的监控和监听设备。

“蝙蝠侠，今晚的哥谭一片平静，也许”阿尔弗雷德突然看向显示屏的一处地方，那里亮起了红色警报，他通过另一个显示屏放大那里，“哦，我想似乎不是特别平静。”

“就在您所在位置的左前方80米处，正在发生一起抢劫案。”

“收到。”蝙蝠侠用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加大了蝙蝠摩托的火力，不到3秒就到达了地点。

两个小混混正在靠近一位女士，看着那名女士手中的文件袋，布鲁斯知道这名女士应该是韦恩集团的员工。

他将摩托停放在阴影处，打开蝙蝠发信器，很快一群蝙蝠聚拢过来。

蝙蝠侠用爪钩枪抓住旁边的一处滴水兽，迅速靠近。

那两个小混混只感到一个黑影闪过，一群蝙蝠出现在他们的周围四处飞舞着，一开始他们还挥舞着手驱赶着蝙蝠，但两个蝙蝠状的飞镖插入了他们的手掌，一种阴影似乎笼罩着他们，他们从心中感到些许胆寒。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小混混色厉内荏的喊道“谁在那里装神弄鬼我们可是”

“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