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话哦(1 / 2)

只不过这铁锈的味道实在是太淡, 时娇皱着鼻子又嗅了嗅,这次什么都没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从厨房飘来的菜香味, 在她鼻尖打着圈。刚才的铁锈味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难道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菜香的味道把时娇肚子里的馋虫勾了出来。时娇摸了摸肚子, 觉得没头绪, 也不去想这件事了。压制从胃里传来的饥饿感,她把视线转移到左轮身上。

左轮闻到主人身上的味道, 自从见到沈凌的那一刻就不停的摇尾巴, 毫无掩饰要想求抚摸的心情。只不过,沈凌只跟时娇说了一句话, 没分视线给他的爱狗。左轮瞪大眼睛,委屈巴巴的朝着沈凌的背影嗷呜叫。

人影都看不见, 还摇着尾巴叫什么

真是一只傻狗。

时娇心里吐槽,面无表情的伸手狠狠的揉了揉左轮的狗头, 低头的瞬间, 眼眸眨了眨,无声的思索。沈凌刚才那个态度他是怎么想的呢

他的态度让人琢磨不透,时娇也不知道沈凌心中到底怎样看待她这个“假妹妹”,没有底气。

不过有了攻略秦枫跟沈凌的经验, 时娇心里没底,也没有太慌张。她稳住心神,静静的等待沈凌从楼上下来。

十几分钟后, 沈凌浑身带着湿意从楼上走下来。他左手拿着白色的毛巾,边走边慵懒的擦着发尾半落未落的水珠。时娇眼角余光扫过他身上穿的棉质睡衣,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淡定的撸着左轮头顶的毛。

左轮不知道头顶有秃头的危险,仰着头蹭的还挺欢。

沈凌刚洗完澡,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他踏着慢悠悠的步子走到时娇对面,用一只手揪起左轮细小的尾巴,微微摇了几下,换道“左轮。”

“汪呜”

左轮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立马从时娇的手掌挣脱,不断蹭沈凌的双腿,并尝试前脚离地,施展轻功。时娇丝毫不怀疑,要是把困住左轮的项圈给拿掉,这只傻狗一定会扑到沈凌身上,就跟今天把她扑倒那样。

沈凌对左轮的活泼乱动习以为常了,他松开左轮的尾巴,蹲下来,撸了撸它背后的毛。

一股淡淡的香味悄无声息的钻进时娇的鼻孔,她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微动。这种味道她有点熟悉,以前用过草莓香的沐浴露,跟现在这个味道十分的相似。在加上沈凌刚刚洗过澡时娇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等到左轮跳累了安静下来,沈凌才伸出一只手,命令道“左轮,伸手。”

”汪汪汪”左轮没有给他的二哈种族丢脸,笨笨的吐着舌头,只知道扯着嗓子叫。

沈凌也不恼,晃了晃手,又低声说了一遍“乖,伸手。”

他的手掌撑开,从时娇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楚他手掌的全貌。

沈凌的手指,纤长笔直,指甲盖被剪得圆鼓鼓的,看起来还有点可爱。时娇忍不住看了几眼。沈凌的手跟苏岸的手一样修长,宛如天生就应该去钢琴键上飞舞。但是细看,就会发现沈凌的手掌要粗糙许多,长着许多淡黄的茧子。

很显然,沈凌的不跟苏岸一样。他的手并不是细嫩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而是透露着沧桑的气息。

时娇在心里挑了挑眉,有点惊讶自己会用“沧桑”这个词。

一只灰灰的狗爪子忽然搭在沈凌的掌心,伴随着一声汪叫。

事实证明,左轮并不是蠢到无可救药。交了无数遍的握手,它总算记住了。

沈凌眼睛染上愉悦的笑意,他握着狗爪上下晃动,赞赏道“真棒。中午给乖左轮加餐。”

原来会握手啊。那真是她伸出一双手迷糊了才不会吗

时娇正默默的想着,沈凌的眼神忽然看了过来,笑意后面带着她看不见的探究神色,时娇精神立马紧绷成一条直线,面色倒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看明白了吗要不要试一试”沈凌开口问。

“嗯”

时娇点头后又摇头。看是看明白了,但试就用不着试了。

沈凌悠哉悠哉的握住左轮的爪子,视线却一直落在时娇身上。

他盯时娇看了一会,忽然松开眉眼笑了,一副温润无害的样子说“你现在的样子,倒是跟那天酒吧一模一样。乖gir,还记得我吗”

时娇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回看他,抿了抿嘴没回答。

她在想回是记得还是不记得,沈凌却以为她没了印象,沉默一瞬,又微笑着补充一句。

“忘了吗真令人伤心啊,我那天还特意为你调了一杯女孩呢。”

“还记得。”时娇权衡着,觉得说不记得会显得有点假。还是说记得,这样他们明面上就有交情了。虽然这个“交情”只是一杯酒。

“我也记得,你给的一百块还留着呢。”

沈凌说话的语气意味深长,时娇从这句话听出了玩味的意思,她眨了眨眼,依旧保持着沉默。

眼前的少女过于沉默寡言了,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年轻朝气。

沈凌想起印象中那个永远温柔的笑,浑身洋溢春风般温柔的养母,又见眼前死气沉沉的少女,心情下沉。那样温柔养母的女儿,不应该是青春有活力的吗

他不高兴,脸上的笑意却更甚。

沈凌站起来,继续问道“原本以为缘分只有一百块,没想到在我家相遇了。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侧着脸,鼻梁高挺,眼尾自然轻佻,瞥过的眼神给人一种很深情无害的错觉。

时娇这一瞬间被惊艳到了,但是她一想苏岸困住她手脚的冰冷链子,惊艳的心顿时裂的稀巴烂,啪嗒啪嗒的掉落深渊。

再中美男计就可以当场暴毙了,皮囊,都是皮囊,清醒一点

时娇心中暴躁的吼了几嗓子,快速的反省自己,把名字告诉了沈凌。

“时娇。”

她可不信沈凌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不过装作不知道罢了。说来也是有趣。她跟沈凌各怀鬼胎,一个装作冷漠少女,一个装作温柔无害的少爷,半斤八两,倒是有意思。

时娇现在还不知道她猜想的并不完全正确,沈凌很快就让她知道,他跟“无害”这两个词,是对立的存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无害”这个词。

“时娇”沈凌把这两个字在嘴里嚼了一遍,倒也没说别的,转而道“娇字起的不错。至于我,你喊我沈哥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