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三十口(2 / 2)

他的呼吸一滞,鬼使神差般的低下头,慢慢凑近那让他辗转反侧的娇嫩的红唇。

然而余纪却在关键时候偏了头,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嘴角。

“姐姐”钟鼓初不解,以前姐姐她从来都不会拒绝自己的。

余纪深吸一口气,将他推开,然后站起来,冷静的说“我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啊。”钟鼓初点头,无所谓的说,“但那又怎样呢。”

只是男朋友而已,又不是结婚了,况且结婚还能离婚呢,更别说两人现在只是谈恋爱了。

余纪皱眉,再次感觉今天的钟鼓初很奇怪,他上次在聊天软件上的态度明明不是这样的。

钟鼓初接着说“况且姐姐你现在只是谈恋爱了,又不是结婚,我并不介意成为姐姐的地下情人,而且姐姐你舍得我吗”

他清澈的眸子看向她,带着示弱的感觉,若是普通人看见了,心肠定会不自觉的软下来。

“不行。”然而余纪并不是普通人,她拒绝的毫不犹豫。

她还是有恋爱底线的,不会在恋爱期间和其他男人纠缠。

“为什么”钟鼓初“哗”的站起来,又立即明白自己太冲动了,压下心中不该有的想法,强撑起一抹笑,“难道姐姐还有其他顾虑”

没等余纪开口,他又接着说“没关系,姐姐有什么顾虑都可以跟我说的,我一定会打消姐姐的顾虑如果姐姐是担心别人会因此讽刺你,我就跟别人说是我主动的,我都是自愿的”

“停”他还想说什么,余纪却拦住了他,“我没有什么顾虑,在我跟他分手之前,我是不会跟别的男人有纠缠的,你也一样。”

钟鼓初看着她,她的神情里一点开玩笑的意味也没有。

这让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心中似有千万种情绪在翻滚,像只倔强的小兽一样嘶吼“那我们的以前呢难道以前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

“你冷静冷静吧。”余纪知道他现在心里太乱,做的事情也一定会很冲动,所以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巾准备回去。

然而这句话又不知道戳到了他的那个神经,他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看到余纪真的要走的那一刻,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断裂开来。

他不顾一切的拉住余纪的手腕,恶狠狠的盯着她“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你认识他”余纪敏感的抓出他话语中的不寻常,她和钟鼓初认识三年,他认识的人都会介绍给她,从不例外,但是在系统让她攻略贺宗晏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况且她跟贺宗晏谈恋爱的消息很少人知道,他们两个刚谈,她就不去学校开始上家教了,钟鼓初又怎么知道她男朋友是他。

钟鼓初死死的撺着她的手腕,眼眸里满是怒火,他是多想告诉余纪他不仅知道那个男人,更是亲眼看见昨天那个男人去她家找她的那一幕。

他每天放学都在她班门口等她,风雨无阻,等了整整两周,后来还是去询问她班主任才知道她在上家教。

人生第一次,他利用自己家庭的职务之便,查到了她的住址,然后迫不及待的去找她。

却看到了那个男人抱着她的那一幕当时他鬼使神差的站到她家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完了整个过程。

他甚至还在那里站了整整一个晚上那个男人一晚上都没有从她家出来,那代表什么

天知道他在那一刻是多想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但他没有,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那个男人来找余纪的样子明显是想要她原谅他,这也代表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并不是那么重要。

所以他忍住了冲动,把心中的一切酸涩都压下,然后给她发了消息约她出来。

他可以等,等到姐姐厌倦了那个男人的时候,最后站在姐姐身边的一定会是自己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在看到那些暧昧的痕迹后,他还是冲动了啊。

而这些话他也不能说,一旦说出来,就相当于什么都被戳破了。

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跟余纪相处了三年,太了解她的脾气了,绝对的说一不二。他在继续下去只是自讨苦吃,而且会把她越推越远。

想到这里,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让沸腾的血液慢慢冷却下来,同时也将自己心中不甘的压下去,理智逐渐归回。

余纪就静静的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身上暴躁的气息一点点的被安抚下来,最后恢复成之前的干净少年。

然后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放松“我去你们班里找姐姐你了,然后无意间听到有人讨论你们。”

余纪还是有些怀疑,他这样说倒也证实了为什么他今天如此反常“嗯,我知道了。你松开我吧。”

“嗯。”他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她,“姐姐你能不能先别走。”

“嗯”余纪看他这个样子倒还是有话想说。

“我能不能送姐姐你回家”他澄澈的眼眸中倒影出她的脸庞,仿佛他的世界中只有她,浑身散发着干净的气息。

这是余纪最喜欢他的样子。

他很好的利用了这个优势。

但她还是没有吭声。

钟鼓初敛下眸子,闷声闷气的垂下头,自嘲的说“如今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了吗”

“姐姐说要冷静,可我送姐姐回去的路上也同样能冷静啊”他小声嘟囔。

他不能立马认错,姐姐会怀疑他的。

他这个样子都让余纪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

但想了想,也不过是送自己回家,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没什么可怕的。更何况这到底是和自己相处了三年的少年“走吧。”

“真的吗”钟鼓初喜出望外,“我就知道姐姐心里还是在乎我的。”

余纪也不看他得意的模样,转身就走,钟鼓初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她却并没有看到钟鼓初眼里的势在必得。他刚刚的那些委屈什么的全都是装的,他也绝对不可能放弃她

说什么冷静冷静都只是一时之计,三年内他有过无数次的冷静,但最后的答案无一不是他离不开她。

这一路上钟鼓初都很沉默,仿佛他真的只是为了来送她回家一样,到了家门口,余纪却看见了一个意外之客

昏暗的灯光下,贺宗晏背着个大书包坐在地上,四周只有他的影子在默默陪伴着他,看起来形影孤单。

“你没回家”余纪有些惊讶,她以为贺宗晏早都回家了,“你进不去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贺宗晏却直直的看向她身边的钟鼓初。

少年相貌堂堂,清俊雅致,身上洁净的气质跟自己截然不同,但这翩翩少年手里却很自然的提着小鱼的包。

像是在无声的向他挑衅。

贺宗晏却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走到余纪身边自然而然的搂着她的腰“小鱼你终于回来了,我回家了啊,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太想你了,所以就特意在家门口等你,怎么样,惊喜吗”

轻而易举的挤开了钟鼓初,还示了波威。

钟鼓初看着他环抱着余纪的手,眼神一暗,充斥着意味不明,却又转瞬即逝。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贺宗晏。

“姐姐,这个就是你的新男友吗”钟鼓初含笑问。

“对,他就是我男朋友,贺宗晏。”余纪大大方方的承认,替他俩介绍,“这是钟鼓初。”

两个人就算再看不惯彼此,碍于余纪面子也对彼此点了点头,相当于认识了。

想到刚刚小鱼在外人面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贺宗晏的笑容里就不免带上了几分得意。

“既然姐姐你到家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也要功成身退了。”他怕自己再不走就忍不住揍贺宗晏。

“好。”余纪点头,“路上小心。”

贺宗晏很自觉的接过来余纪的包,钟鼓初应了一声便走了。

等他走后,余纪看了一眼贺宗晏“行了吧。”

这家伙刚刚完全是在向钟鼓初炫耀,刺激他,她也正好借这个机会让钟鼓初明白放弃。

“什么行了”贺宗晏却开始跟她装糊涂,嬉皮笑脸的带过这个话题,“小鱼你快开门吧,我都要在外面冷死了。”

“活该,让你有家不回,还来我家。”余纪一边嘲讽他,一边开门,这家伙得寸进尺,到现在还搂着她的腰不放,“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说起来这个,贺宗晏就有些委屈“因为我没有你电话啊”

余纪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给他自己的电话号码,他们两个刚谈恋爱就冷战,昨天晚上才和好,所以她还没来得及给。

但她立马又理直气壮的说“那你怎么不给我发信息,我的好友列表里面可是有你的。”

说起来这个,贺宗晏更委屈了,他报复性的咬了一下余纪软润的耳垂以示不满“我给你发了好多条消息,你一条都没回复。”

这下余纪彻底没理由了,这件事确实是她考虑不周。

“谁让你不回家,非要来我家,活该”她嘲讽。

许是看出来她的窘迫了,贺宗晏见好就收“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知道就好。”余纪白他一眼,此时她已经打开了大门,两个人一起进去后又锁上,从外面隐隐能听见他们两个的斗嘴,过会儿就没有了。

远处的树下,钟鼓初站在黑暗与光亮的交接处,他盯着余纪的园子,手握成拳,眼底卷席着巨大的风波,又带着不善的气息,哪还有半点干净少年的样子。

姐姐是他的

他绝不会放弃

第二天依旧如常,一连七天余纪的生活都没有变化,在第八天的时候,贺宗晏走了,他要去外地训练,然后还要参加一个重要的比赛,事关他未来能不能去a大附近的学校,他不得不去,但这一走就要两个月。

他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又爬了余纪的床,走的时候又缠着余纪说了好长时间话,搞的齐柏在一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他才一脸餍足的走了。

余纪想到他走前说的话就一脸无奈“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可要小心,别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给骗了。”

说着还故意往齐柏那边瞟一眼,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他防齐柏跟防贼一样,生怕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被他撬墙角。

虽然齐柏现在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他们毕竟还要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什么的,他相信小鱼,但是却不相信齐柏的定力。

自己的小鱼这么好,难免会遭狼惦记,他要防患于未来。

例如上周那个钟鼓初一看就不怀好意。

等他走了,余纪又继续上课,晚上齐柏又死皮赖脸的呆在余纪家等着吃饭。

他自从那次接了个电话就慌张的走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在她这里吃过饭,她还以为他洗心革面了呢。

啧,看来还是她想太多了。

等外卖的时间,余纪就默默的背历史,随着时间越来越紧,她已经能很好的利用平常的一些琐碎时间来学习了。

每当背东西的时候,她就会发现过目不忘到底有多好。

齐柏那边在玩游戏,为了不打扰余纪学习,他还特意借了她的耳机玩游戏,刚开始还有他说话的声音,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余纪背完今天的内容,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齐柏直接趴到桌子上睡着了,手机在他手边,还亮着游戏界面。

想起他眼下越来越重的黑眼圈,余纪无奈的摇摇头,她向来不会多问别人的私事,一个人要是想告诉你便会主动告诉你,不需要你多问。

天气越来越冷,余纪已经穿上了棉衣,好在她家里平时开着暖气包,所以在家她就只穿着毛衣。

齐柏也是只穿着一件做工精细的毛衣,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做一回好人,上楼拿了个毛毯子替他盖上。

盖毯子的时候她突然观察到齐柏的皮肤是真的好,尽管这些天他可能非常忙,又或者经常不睡觉,但他的皮肤看起来依旧很嫩,而且睫毛又密又长,着实让人嫉妒。

余纪已经在考虑把他睫毛烧了的可能性了。

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人毕竟是自己老师,她不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没办法,她就是人美心善。

沉浸在自我欣赏中的她没有注意到齐柏的睫毛颤了颤,到底还是没有睁开。

不多时,外卖小哥就到了,还是如往常般给了她一杯据说是赠品的奶茶,然后羞涩的骑车走了。

看齐柏睡的正香,余纪也没有扰人清梦的恶趣味,给他留了一份饭等他醒了吃,然后便打开了自己的饭。

说真的,她有点想霍宿景了。

任谁一日三餐都是外卖,并且连着吃了大半月都受不了啊况且她口味还比较刁钻,味道不错的店都被她点了个边,但都不如霍宿景做的好吃,以前倒不觉得,现在一对比,她就只想吃他做的饭了。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随便扒拉了两口,她就把筷子一放,索性不吃了。

这时齐柏也“恰巧”悠悠醒来,伸了个懒腰后状似懵懂的说“呀,老师不小心睡着了。”

余纪压根不接他的话,他习以为常,很自觉的走过来拿起自己的外卖吃。

等他吃到一半,才发现余纪的饭还有一大半,看起来似乎只吃了几口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的问“你怎么不吃了”

“难吃。”余纪嫌弃。

齐柏“”他觉得味道还行啊,是他最近太穷然后不讲究了吗。

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然而想着想着,思绪却突然跑到刚刚余纪给他盖毛毯的时候。

他这几天一直在忙,焦头烂额,白天忙着教余纪挣钱,晚上又忙着自解决己战队的时候,好不容易休息下来,难免有些放松。

本来他当时差点就睡着了,却突然听到清浅的呼吸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随之便感觉背上一重,像是什么东西盖了上来。

他顿时明白是余纪在给他盖被子。

他还是第一次离一个女人这么近,那股香味不同于沐浴露,又是从女儿家身上散发出的,想来便是体香了。

肯定是余纪以为他睡着了,他要是现在醒来,万一四目相对,到时候该多尴尬。

所以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装睡避免尴尬。

思绪渐渐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到底想了什么,在当事人面前回忆她的体香,这个发现让他顿时感到羞耻,耳根不知何时偷爬上了红晕,仿佛是偷摸了女儿家的胭脂一样。

“你脸怎么红了”一道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是余纪。

齐柏哪里敢跟她说明真实的原因,结结巴巴的说“大、大概是太热了。”

他说完还做贼心虚的用手扇风,吐槽说“肯定是你家暖气开的太大了。”

余纪“”怪我咯

没记错的话,暖气的温度是统一的吧。

他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刚刚她就不应该突发善心帮他盖毯子,冻死他得了。

“嫌热就别吃饭了,赶紧滚蛋吧。”余纪怼他。

他这才悻悻的闭了嘴,老老实实的吃饭。

等他吃完饭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说“你都学了一个月了,并且你还过目不忘,除了数学学的比较慢一些,其他科目也应该背的差不多了吧。”

余纪点头,她现在可是不放过任何一点能学习的时间,争分夺秒。

“纸上得来终觉浅,不如明天我拿套卷子过来,我们测试一下吧,看看你这段时间学的怎么样。”齐柏笑容满面。

“行。”余纪倒也觉得这样安排挺合理的,但看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就总感觉这根本不是他本来的打算,只是突然想出来的法子,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刚刚怼他。

这人真是个小气鬼。

余纪撇嘴,还是没忍住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却没想到他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突然转过来,刚好将她翻白眼的过程看的一清二楚“哦对了,为了明天测试余纪同学能拿出更好的成绩,今天数学练习题翻倍,不要感谢老师哦。”

这下她确定他就是不怀好意了。

余纪“”给老子等着

虽然她平时为了提高效率和准确率,也会特意把作业翻倍来写,但自己主动写和被动写是不一样的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码了一天加一晚上,终于在此时码完了qaq,精疲力尽,心疼的抱紧胖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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