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复仇的白富美(1 / 2)

而陆之韵更用力地握紧,唇畔一扬, 神采奕奕地笑“我同你, 谈情说爱, 谁说一定要有个理由”

庄南生尚算冷静地说“你是有夫之妇。”

陆之韵螓首微垂“对, 我是有夫之妇。所以, 你应当要好好考虑清楚。”

她放开了庄南生的手, 在八仙桌前坐下, 皓腕微抬,斟了两杯茶。

突然被放开,庄南生的手僵了僵,到底没挽留,只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他上前去, 陆之韵伸手, 做了个“请”的姿势,他拣了离她略近的位置坐下, 一杯茶便被陆之韵推了过来。

这时候,他们之间很安静。

没有初次见面的相互试探, 没有第二次见面时剖白心迹的忐忑和期待,没有第三次见面时的情难自禁。

他们是很清醒的成年人。

楼下的戏台上在唱“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 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

陆之韵支颐,微侧了头, 仿佛是在听戏,又仿佛是在专心看他。

她的眉宇间,依旧似笼着烟雾一般, 清晰,美丽,又神秘。而她的目光,是脉脉流水一般的柔情。

不得不说,她的长相,是符合了所有男人对异性的想象的。

只一点,她并没有文人墨客笔下淑女的幽娴贞静,她是危险的,谁要是轻视了她,也许不知不觉间便要被她斩于马下。

在别处,庄南生不知。

在情场上,庄南生是知道她的厉害的。

庄南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放下,慑人的目光看向陆之韵,说“我考虑得很清楚。我同你,不应当再有任何瓜葛。那既是对你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你也应当考虑清楚。”

陆之韵脸上的笑淡了些“那是你还没考虑清楚,你继续考虑。”

说完,她便不再看他,只隔了窗,专心地看戏,看戏台上的人水袖翻转,咿咿呀呀地唱,看戏台下的人拍手叫好。

这时候,庄南生的目光落到陆之韵身上,她仍旧是美的,却和他有了距离。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心底有种难以名状的不高兴。

比起眼下,她仿佛和他没一点相干地看戏,他宁愿她对他动手动脚,哪怕那不能见光,哪怕那不应当,哪怕那令他懊恼于自己的放纵,也总比不相干的好。

这时候,庄南生又想起了陆之韵曾经说的话

“也许你该反省你自己。”

他反省过,无非是情难自禁。

楼下的一台戏唱完,陆之韵回头,却也不缠他,也不给他台阶下,只淡淡一笑,说“强扭的瓜不甜。今日我来,是想要我们之间有个结果。倘使你不愿意,现在,只要你出了个这个门,我不会再找你。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干。”

余下的,她没多说。

但他们彼此心下却都明了倘使他留下了,便是默认了这段不能见光的感情和纠葛。

庄南生深深地看着陆之韵,陆之韵同他对视,却见他面无表情,似一个冷美人般,有一种冷傲的气质,而吸引她的,正是他这种不论笑着还是面无表情抑或是时刻都会流露出的冷傲。

分明只过了数秒钟,却仿若过了几年一般漫长。

终于。

庄南生站了起来。

一般人如庄南生这种大家族出生、从小对各种规矩耳濡目染且经过严厉教导的人,都会走出这道门,趁机从这段本不应该发生的感情中脱身。

陆之韵瞳孔略缩,纤细的指捏紧了轻巧的茶杯,抬头紧盯着庄南生,深吸一口气,说“你还没想清楚,继续想。”

像耍赖。

她就是在耍赖。

这时候,庄南生却是轻轻一笑,那一笑,如拨云见日,如春水映着梨花。

他说“你让我考虑,但你却只接受一种结果。”

当陆之韵说出往后两不相干的话时,庄南生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假设他今天从这道门出去了,便能脱离这段总令他情难自已的感情,不必再背负道德的枷锁,亦不必再考虑名誉、舆论的问题。

然而,那却是莫名的沉重,令他不愿承受的沉重。

也许,前几次不是她吃定了他不会拒绝,而是他吃定了她的坚定,他可以挣扎可以拒绝,她会来找他,总会给他台阶下。

而他,口口声声说着要和她划清界限,却从不拒收来自陆家的电话或者信息。

他甚至,是期待的。

庄南生抬腿,陆之韵见状,美丽的脸上神情冷肃了,直勾勾地盯着他,出声喝道“你站住”

庄南生垂眼看她,她近乎偏执地说“你还没考虑清楚,再重新考虑。”

“是么”

他仍旧迈开了腿,却是上前两步,他的腿紧贴着她的小腿站立,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搂定她,弯了腰,贴着她的唇,问“你还要我重新考虑吗”

陆之韵毫不忸怩,对上他此刻不再慑人、像一汪深潭般莫测的眼时,仰头便娴熟地同他接了个吻。

戏台上,一出戏结束,一出戏又开始。

“他飞来似月华,俺拾得愁天大。常时夜夜对月而眠,这几夜呵,幽佳,婵娟隐映的光辉杀,教俺迷留没乱的心嘈杂,无夜无明怏着他。若不为擎奇怕涴得丹青亚,待抱着你影儿横榻”

一吻毕,庄南生被陆之韵拉着,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看戏。她却并不坐着,只站在他身后,双臂绕在他胸前,弯腰搂住了他,在他的面颊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看他白皙的面颊隐隐有了颜色,轻笑着说“所以,你挣扎什么呢早晚都是我的人。从一开始,我就看得比你清楚。”

她轻轻地说,声音轻灵,仿佛是在说再正常不过的事,却又有着难以言喻的美感“我喜欢你,你拒绝不了我。你懊恼于不能将决定贯彻到底,可你的决定,是违背你本意的,你要怎么去贯彻它呢”

她一只手收了回来,横在他肩上搁着自己的头,身体弯成奸细美丽的一道弧,几乎是半趴在他背上,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手臂下滑,到了他手心儿,勾缠着,像一个女妖精,令他几乎动弹不得。

他的思想虽为她转了弯,行为却并没有,仍旧是有些回避的,内心又不想回避,便也不回应,只由着她歪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