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地,密集地,像是千军万马的蹄子践踏在他心上,叫他好不烦乱。
他上了楼。
对吴咤而言,他同女人相处,最厌人问他“你爱我么”、“你还爱我么”、“你会一直爱我么”、“你对我是真的么”、“你会不会一直想我”
从前恋爱时,陆茵梦也常问过他,他虽耐着性子敷衍她同她周璇,也有几分情人间你来我往的趣味,心里更多的却是不高兴与不耐烦。
如今他不问了,他也不高兴。
因为当她不问时,他便觉得她对他的在意打了极大的一个折扣,两人的关系凭空就远了。
这天晚上,吴咤辗转反侧,许久才入眠。
陆之韵在房间里看着庄南生给她只有寥寥几行字的回信,心头竟柔软起来。
她是运筹帷幄的。
从前,她做什么,他如何反应,她几乎都能猜到。
她是喜欢他的,但是有度的喜欢。
而今日,他在上次刚剖白便得知她要结婚的前提下,再度剖白心迹,说明了她的唯一性,她便开始有些沉溺了。
从以前的想逗他看他失态、因为他美色过人所以想占有他,到现在,成了他们的点滴令她回想起来都觉着甜蜜,成了她单纯地想见他,想同他在一起
她吹干头发,走进同她卧房相连的书房,将听筒放在耳边,拨通了庄南生的电话。
灯光下,她斜坐在书桌上的身影是一幅线条优美的画卷。
而她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却是甜蜜的,甚至有了几分少女的娇俏与胡搅蛮缠。
“喂”
“我想你了。”
“你有没有想我”
“嗯是什么意思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我的腿现在还软着,走路都不得劲儿。”
“你怎么能答应呢是我不够美还是你不行”
“虽然是我提的,但为了肯定我的魅力,尊重我的美,你应当严词拒绝”
“你怎么能拒绝呢柏拉图不好吗难道你同我在一起,就只想那种事,不想与我有思想与灵魂的深刻交流”
她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听筒那边的庄南生似乎是很气恼,又无奈“那你想怎么样”
陆之韵眼前仿佛浮现出他俊容含笑、分明是运筹帷幄的模样,却又因她而屡屡出现无奈的神情。
她说“我也要你想我,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我,既想要我的灵魂,又想要同我有身体上的欢愉。且你只能想着我,只能爱着我,倘或别的女人要去撩拨你,你须得严词拒绝。”
“我”
“你管我”
“好了,只有你,只有你。爱情对我而言,是具有唯一性的。”
“我最擅长说甜言蜜语,每天说给你听也无妨。只怕你觉得太甜,就腻了。”
庄南生勾唇,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紧接着,又是陆之韵的笑声。
她的书房虽和卧房相连,隔音效果是很好的,且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因此住在楼上同陆之韵的卧房对角线位置的吴咤并不能听到她讲电话的声音。
这一天,吴咤很难过。
哪怕结了婚,他也觉得陆茵梦和他是遥远的。
这时候,他不是很想听老道士的话什么一年之内不同房了。
这一天,夜色很温柔。
陆之韵开始沦陷于爱情的甜蜜,庄南生也认清了自己的心,不再拒绝。哪怕他对他们的将来怎么走依然充满疑虑,却决定过好当下每一天。
翌日,又是新的一天。
庄南生的生活照旧,只时不时要收陆之韵的信件并给她回信。
三两天内,不论是去清园听戏还是去电影院,他们总是要约会的。
庄南生甚至开始看房子,要买一栋别墅,好同陆之韵私会。
时间一天天流走。
在结婚开始那几天的难堪之后,吴咤便调整好心态,权衡自己因陆之韵而获得的筹码,开始放出从前便熟惯的社交手段。他并不一味迎合别人了,而是审时度势因势利导,渐渐地令人认同他的人格魅力,开始在社交场合吃开,使得别人虽看不惯他,却在同他交际应酬之后,开始喜欢他,觉得他是同类,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愿意给他行个方便,有拿不定主意的事,也常会征询他的意见。
同时,也愿意同他做利益的交换。
如此,吴咤的公司果然就办起来了,生意虽不说兴隆,但做大是迟早的事。
香城上流圈子对他的这个公司很是看好。
便是有人想打压他,也因他背后站着陆家,并不敢使一些下三滥的阴谋诡计。
只是,吴咤这一忙起来,真的是每天脚不沾地,一回家吃了饭倒下就睡,倒没时间缠着陆之韵要情感上的交流,也自发地尊从了老道士的话,不与陆之韵同房。
而他忘记的,不仅仅有这个,还有吴母。
吴母本以为,吴咤娶了陆之韵,因为陆之韵家的富有,她也就跟着苦尽甘来,恢复从前的生活水平和社会地位,可以摆摆阔太太的范儿了,没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原则上中午十二点,实际上你们懂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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