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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实在太急了,任鹤鸣大喊着迅速远去。董征见状, 毫不犹豫地也跳入水中, 借着溪水的速度, 起码能和任鹤鸣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距离。

在岸上追的话, 他担心地势的变化会不利于奔跑, 也容易跟丢。入水后冰凉刺骨的寒意将他包裹,董征打了个寒战, 深呼吸一口,朝着任鹤鸣奋力游去。

他的速度比任鹤鸣快上一些,很快就追到了任鹤鸣身后几米处跟着,一直跟着水流跑出去两三里路,溪流顺着山势转过一道不断急的弯,董征一眼就看到,在不远处的前方, 一根朽木横倒在了溪面之上。

“抓住前面的木头”

董征精神一振,这是他将任鹤鸣弄上去的好机会, 他跟在对方身后,注意到这位锦衣卫小队长已经喝了好几口水了他非常离奇地根本不怎么通水性。

任鹤鸣奋力睁大眼, 他一只手奋力向上伸出,在冲过朽木下方时, 一把抓住凸起的树枝

任鹤鸣另一只手也攀上去, 衣服浸了水非常的沉,他费力地向上将身体从水中拔出,董征也攀上树枝, 从后面用力推他,两人合力,终于从水里爬了上来。

任鹤鸣跪到在地上不断咳嗽,浑身上下都在滴水,董征蹲在旁边,给他拍了拍后背,问“师兄不通水性吗”

任鹤鸣费力地摆摆手,道“会是会,但不算很精通,那水实在太急了,我刚摔进去就呛了一口。”

董征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等到任鹤鸣把嘴里的水咳干净了,他将对方拉起来。

任鹤鸣拧着衣服上的水,哗啦啦的水声中,董征看到了任鹤鸣的马,它被裹挟在溪水中,根本站都站不起来,也无法像任鹤鸣那样抓住朽木停住身形,只得被无奈的冲走了。

任鹤鸣自然也无能为力,马不像人那样可以相互配合,又很重,单凭他们两个很难把它拽上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陪伴了自己一路的好伙伴渐行渐远。

任鹤鸣把衣服上的水拧的差不多,揣在怀里的符纸也全都湿了,上面的朱砂纹路糊成一片显然不能再用,还好他之前给了董征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