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啊,难不成表是程砚拿的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脑洞了下”
“前面的仿佛在逗我笑,程砚是什么家底,大家没点逼数吗”
网上议论纷纷,镜头里蹲在河边的两个当事人,正肩并着肩,头挨得极近,明显是在说悄悄话。
“你知道,什么是狂躁症吗”
程砚问。
他的目光没有看顾遥,而是看着河面。
“就是精神和心理障碍的一种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容易激动,一旦发作会伴有攻击性的行为,严重的还会产生意识障碍,出现幻觉”
少年的语气很平静,但他的心却忐忑至极。
他甚至在暗暗希望,小丫头年纪小,所以听不太懂他说的这些。
可程砚又不想要自欺欺人,所以他最后又说了一句
“我们家保姆阿姨的孩子,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曾经感情很要好但我初一那年,在发病的时候,差点错手杀死了他”
程砚说完,心里既轻松,又有些莫名的无措和慌张。
他不敢看小丫头的眼睛,好像只要对上,就会在精神上,被彻底宣判了死刑。
但好在,少女听到这句,拿着枯枝打着圈儿的手,都没顿一下。
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反而问他“那后来呢,你们关系还要好吗”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更确切的是,家里的人都不让那个孩子,再出现在他面前。
怕他失控,也怕那个孩子再被他伤害。
程砚还记得,自己清醒时,去医院看他。
那个孩子眼里的恐惧,根本无法掩盖,却还要强撑着接受他的道歉,说没关系,我不怪你。
但怎么可能不怪呢
程砚理解他,所以也从不想去怨什么。
不过
程砚回头,看着少女眼神平和地望着他,心里有些异样。
“你,不害怕我吗”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