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萨贝特已经在宽敞的长途马车上呆了一个多月。
路过了法国布雷斯特、里昂、马赛、南特、尼斯、里尔、莱萨布勒多洛讷、图卢兹等等地区。
“夫人,您醒啦”宽敞的马车内,放置了一小桶冰块,冰块上头还冰镇着几串葡萄与几个西红柿,小拉莎对着冰块缓慢的挥着扇子,将那凉意送到薄纱屏风后,这一回夫人只带上她一人,她母亲与女厨都回到了鲁昂城,重新找新主顾,夫人一性次付了五年的薪水给她母亲,不过私下夫人说了每个月另付一份薪水给她当零花。
“嗯。你也歇一歇吧,吃些葡萄。”艾丽萨贝特擦了擦脸上热出来的汗水,唉,没法子,这里是马车上,不是自己家里头,还有她为了掩饰已经五个多月的双孕身子,不光光戴着帷帽,还穿着繁杂的篷篷裙。
“谢谢,夫人。要不要让少爷回来歇一歇”小拉莎吃了几口,便提醒夫人。
“让他去吧,累了他自己要过来的。”艾丽萨贝特懒洋洋的道,马车走得很慢,希伯来可以骑着矮脚马在后头跟着,当然有勤务兵跟着、护着呢。
“夫人,听赶车的说,快到了”
“嗯。”
“夫人,你是不是要给少爷生个弟弟了”
“嘘”
“”
1871年7月中旬,斯特拉斯堡
昨晚忘了拉窗帘,怪不得今天醒得这么早,外面太阳大概还没升起,可天已经亮了,明晃晃的,艾丽萨贝特睡不着,缓缓坐起来,精神却不好,打着呵欠,摸到枕头下的怀表看了看,还不到七点。
艾丽萨贝特自从怀孕以来一直嗜睡,早上不到九点是醒不来的,可是如果环境太亮,一样睡不着。
身边的费恩伸手过来,摸上她的大肚子,道“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艾丽萨贝特转头,他正支着头看她,眉目清明,一点都不像刚醒的样子。“你早醒了”
“嗯。”他又不是孕妇,哪能睡得着啊,不过礼拜天在家里休息能陪陪就陪陪吧,医生说她的可能是双胎一把搂过她,道“再睡一会儿”
艾丽萨贝特靠在他怀里,抬头问他,道“你真的喜欢孩子吗你骗我的是不是”她好像有点产前忧郁症,这个问题,她几乎要天天问一遍,不然就如同猫抓一般,心痒痒的。
她自己也分析过自己的心理,大概也许是因为俩人没有结婚之故,她去过那么多个世界,还是第一回生一对私生子呢潜意识内没有安全感。
“是的,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欢,也包括希伯来”费恩十分肯定的道。如同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般。医生说过,孕妇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回想起,前不久他与她重逢时,拥抱她,想亲吻时,被这个大肚子隔开了,当时他十分吃惊。
私下质问勤务兵为什么这样大的事情也不汇报上来
勤务兵红着脸说没有发现。
他一想便明白了,如果他没拥抱她,也只觉得是她胖了些。
艾丽萨贝特低声说“我知道哎,你向来喜欢希伯来,希伯来也喜欢你。”
“是的。你放心”
“嗯”艾丽萨贝特似乎放心了些,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撒娇道“宝宝一大早就乱动呢。”
可不是
费恩探进睡衣里细细摸着,这是小手还是小脚呢
头往被窝里钻,耳朵贴在她肚子上,能听见宝宝急促的心跳,咚咚咚咚,像高山上的小溪水,唱着欢悦的歌
他,心里一片安宁,亲了亲光果的、漂亮的肚皮。
“嗯,别,有些痒。”艾丽萨贝特忍不住扭着,手伸出去抓他的头发。
费恩轻笑着往上亲,没有一点阻碍。
她最近都穿他的睡衣,大得很,他轻轻松松的探头。
当他做坏时,艾丽萨贝特只有低低抽气。
“别闹”她轻轻扯他的发。
他稍微用力,她不由自主的便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