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渥伦斯基走后,安娜拿起小圆桌上的牛皮袋, 将里头的两本房契以及两大串钥匙取出来, 幸福且仔细的摩挲着, 一点点甜意从心里绽开。
“不就是两幢房子吗这有什么”攻略20仿佛撇着嘴, 语气是满满的不屑。
不理会系统在她的脑袋里调侃她小家子气, 逐字逐句地将房契上面的所有权人、房屋坐落、登记时间、房屋状况等等看得清楚明白。
安娜想仰天长啸三声, 有自己的房子,可以挪出去住,她走下楼去, 对仆人们说“快,去收拾行李, 我要搬家”
“夫人, 今天就搬吗搬去哪里就您一人搬吗”管家毕恭毕敬地跟在安娜后头问道。
“今天就搬。就我一个人。先生还住这里。搬去莫尔斯基大街111号,安努什卡跟着我去住那边吧。”安娜慢条斯理的一一回答。
安努什卡是她姑妈给她的女仆, 跟了她十多年。
“是。夫人。”管家边行礼边后退着, 他想没关系, 没关系, 可以先整理起来, 反正先生四点钟就会从部里回来。
一时间, 卡列宁家所有的房间都挤满了走来走去搬运行李的挑夫、园丁和仆人。
壁柜和大柜都打开了;两次派人到店里去买绳子, 报纸撒了满地。
两口箱子、几只手提皮包和用皮带束住的毛毯被搬到了一楼大客厅。
这些, 那些,都是她习惯的,用惯的东西。
不知道卡列宁家什么时候又迎来新的女主人
她想不大可能有新的女主人了, 卡列宁不合适婚姻,他的私人时间太少。
这些不符合卡列宁冷静、理性的女性用品,她便带走了。
一两马车和两辆出租马车停在台阶下。
安娜忙着收拾行装也平复不了内心的激动之情
房子有了,可她还想要买庄园,即可以住又可以种田,一般的良田不过10卢布一亩,当时在莫斯科车站渥伦斯基给那位失去丈夫的妇人200卢布,便是20亩啊,他真慷慨啊
想想就觉得她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贫富差距过大,也难怪被推翻掉了
还有树林
到时她可以跑马,也可以养些野物用来打猎,不过树林太昂贵了,文中提到了斯齐发安娜哥哥将妻子道丽的陪嫁小树林卖掉,列文觉得三万八太便宜那商人了,他说五百卢布一亩才是公道价。
安娜正站在她的私人小静室的写字台旁边检点着她的旅行皮包,正在这时,安努什卡唤了声“夫人,先生回来了。”她跟夫人的时间最久,可也想不出夫人这一出唱得什么戏。
安娜从二楼窗口望出去,看见那辆十二匹马的轿车驶过安保室,驶入大门,停下,卡列宁下了车,他见到这乱糟糟的场面,停步。
这时管家急急的过去,向他说了什么,只见他点点头,板着脸,一言不发的进屋来。
“你先去那边的房子整理出睡房与厨房,我与先生谈过后就马上过去。”安娜轻轻嘱咐几句,就放下手头的活,在一个手提包里取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安娜迈着轻快的、稳定的步伐出了房门,穿过宽宽长长的通道,到了楼梯顶,向下望去,见卡列宁正进来,他站定了,缓缓脱下皮大衣,并脱下他那压到耳边的大圆帽。
“一起喝杯咖啡,如何”安娜扬手对着一楼的卡列宁轻快地笑道。
卡列宁迈着平稳的步伐上了楼,当卡列宁决心要和他妻子谈谈时,那似乎是一件极其容易和简单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就觉得有些复杂和困难了,他开始琢磨不透妻子的思想,他向来觉得自己是这个家庭的主脑,不了解妻子的想法使他心底不安。
卡列宁家,小客厅内
安娜与卡列宁相对而坐。
见卡列宁喝下那杯加了健力丸的咖啡,安娜不理会系统的最新提醒,笑着道“我要说的是,我要与你离婚。”直截了当。
卡列宁愣了下,放下咖啡杯,十指交叉着,手心朝下,板直手指,指关节哔剥地响了。
这种把手指交叉弄得哔剥作响的动作,这种坏习惯常常使他镇定下来,使他恢复了他现在那么需要的清醒的理智。
卡列宁再多想也想不到谈话内容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