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充电成功(1 / 2)

御前男朋友 籽潋 4344 字 1个月前

蓝蓓蓓刚洗完热水澡,空调温度又很高,贴着皮肤的一丝冰凉触感清凉舒适。

她从没把颜战往那个方面想,他们“同居”这么长时间,因为被迫“连体”的原因多少会有肢体接触,小挂件纯情得要命,从不盯着她看,也从没越界。

这绝对是她见过的唯一在她面前老老实实的男性。

这个结论来自刚认识的时候。

美男子毕竟是个大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正常防范意识她还是会有的。那会儿她喜欢装睡,半眯着眼窥视小挂件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德行很高,眼睛都不会乱看一下,圣人一般,后来才敢放心睡觉。

因此她单方面宣布:小挂件是没有七情六欲的!

没有七情六欲的小挂件对上她的目光,登时别开眼,心砰砰跳个不停,表情像是偷了王母娘娘的蟠桃那般做贼心虚。

他迅速缩回了手,整个身体也离开了她,继而往后退开两步,伏地谢罪。

蓝蓓蓓心情复杂,他在干嘛

好标准的一套俯首作揖谢师恩!

颜战平时又冷又酷,冷漠的人突然做出这种举动,这种反差无敌可爱,蓝蓓蓓被他的样子乖出一脸血。

崽也太萌了吧!

颜战也被自己的反应弄得愣了下,君臣之礼不可废,那是在王朝,他不是已经适应了吗。

略有些尴尬地站起来,脑子里还闪烁着压在她身上的那一瞬,幽幽甜香挥之不散。

其实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场面,不过大多是蓝d对他这样。每一次他都心跳加剧,说不出的奇怪。

他及冠那日,蓝d夜半突然召见他,当夜他入内殿值守,蓝d正在沐浴,烟雾缭绕的内殿晃得人心神不宁,蓝d当时问他:“听闻你想娶妻生子中意什么样的女子,说吧,朕为你赐婚。”

他无端感受到了一丝悲凉,年轻的帝王压抑着的嗓音再高一分便会崩溃。

他的义父是当朝右丞相,官居一品,他的终身大事自然也被许多诸侯看重,欲与义父结亲。义父也有意与朝中大元联手的想法,便奏请王太后废除御前侍卫不许成婚那道旨意。

他中意什么样的女子彼时他脑海中浮现出的便是浴池中人的样子。

可那是一国之君,是为男儿身。

他便表明立场:“微臣中意……女子。”

蓝蓓蓓发现小挂件安静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看他一副洗耳恭听莫敢不从的样子,坐下来单手撑着下巴,关怀地同崽崽谈心:“嗯,那个,你觉得来到这儿,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颜战的思绪从千年前拉回,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为什么他心跳这么快,她却能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

稳了稳心神,略一思忖,提笔写道:交流。

蓝蓓蓓诧然:“啊我说话你听不懂吗那你都是怎么理解的呀”

颜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说人话!”

颜战:全靠猜。

蓝蓓蓓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那真是苦了你了。”

看他书写的字体和正楷字大同小异,她看得懂,那他应该也不会有多大障碍。

她跪坐在沙发上,表情呆呆的苦思着什么,顺手戳了块苹果送进嘴里,又给旁边的颜战戳了一块递过去,颜战下意识往后倾身,然后低头吃掉了。

蓝蓓蓓:“……”

现在的娃娃就是懒,递过去都懒得用手接,什么都要喂到嘴边。

颜战:甜。

蓝蓓蓓:“当然了,我讨厌吃酸的,不甜我就会生气气!你下次再给我吃酸的我就……”

她低头看了眼两人的距离,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下次,还会有下次吗

颜战也注意到两人的距离不对劲。

他们之间已经超过了平时能拉开的最大距离。继上一次买布之后,这是他第二次毫无知觉的没被拉过去。

蓝蓓蓓低垂着脑袋,突然有点伤怀。

“小挂件,你会走吗会想家吗会不会想离开我啊你能感受到我的孤独吗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要是走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那个,你能不能把鼻烟壶留给我呀”

颜战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起了微妙变化:她这么难过,竟是为了鼻烟壶!

他瞥她一眼,尝试着起身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发现退出十步开外都没有被任何外力吸引。他拿起放在对面沙发上的书,回到她身边,翻开书页,指着其中一小段,然后指了指自己。

蓝蓓蓓想到鼻烟壶得还回去就不高兴,声音也懒洋洋的无精打采:“你是西南王啊”

颜战摇头,指了指旁边的长剑。

蓝蓓蓓继续猜:“你是西南王家的……带刀侍卫”

不对不对,历史上的西南王好像是叛臣嗨呀历史没有学好。

颜战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中间位置,那一行注有女帝为西南王一家平反的重大历史事件,底下是介绍西南王两个儿子的。

蓝蓓蓓咬着手指甲,脑子里迟钝滚动着这段历史,想不起来了全靠蒙:“你是西南世子带刀西南世子”

虽然身份前面被加个“带刀”很奇怪,不过大抵是猜对了,颜战点了点头。

由于颜战从小就更换了身份,一直在宫中长大,没有写进颜氏族谱,有关西南王资料的史书中自然也不会有对他的记载。

他刚看到这段史书记载的时候也非常震惊。

再看下去,心情便无法再平静。

蓝d竟在他死后的第二年,下令重查西南王谋逆案,为他父亲洗刷了冤屈,含冤莫白十六年的西南王宗亲被释放,他父母长兄的墓也被迁回盛京重建。

同年,掌权二十余载的王太后在寝宫薨了,女帝亲政掌权。

她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那段漫长的时间,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熟悉又陌生的痛感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刺痛了他的五脏六腑。

为父王平反,赦免了他的族人,显然,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颜氏一族曾被当成叛臣贼子,留在宫中目的太过明显。聪慧如她,她一定知道他在身边是想杀她,为何还要为颜氏一族伸冤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义父没对他说实话,那件事另有隐情。

蓝蓓蓓发现颜战握紧了拳头在抖,“小挂件,你怎么了”

她推了推颜战的胳膊,突然被他大力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