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艳冷笑道:“可我爸是经手人呀,都是他签的字。最可恨的是,保管小金库的会计居然胆大包天贪污五十多万元,事情暴露后,他竟然一口咬定这钱是我爸爸取走的。可是当纪委要会计提供证据时,那个会计却说账本在我爸爸的授意下毁掉了。”
“这不是明显诬陷么?那会计的话,纪委也能信?”
“我不知道纪委办案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就是关着我爸爸不放,天天严审逼供,最后虽然这五十万元无法定罪,却也逼得我爸交待了一些违规操作的事,如果被严究的话,最起码是双开。”
“这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告诉你,你又能帮什么忙?”
“我起码可以出点主意。”
“算了吧……我们当时可指望不上你。我和妈妈动用各种社会关系,找了不知多少人,都没人帮得了。有一次我一个人在播音室,想到难过时,就伏在播音台上哭了起来。这时恰好吴义过来,看到我这样,就询问原因,本来我不想说,可他是台长,我一直又把他看成长辈,在他的追问下,我就将爸爸的困境讲了,他听了之后就说,这事有点麻烦啊。”
“我当时突然记起有同事说过他跟纪委张永红书记有点远亲,就央求他帮忙。他笑道,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忙,要欠很大的人情债。我当时也是把他当着救命稻草了,就起来拉住他的胳膊,再三恳求他帮忙。他用手摸着我的脸说,要帮你可以,你可得从了我。我当时也是昏了头,就说,如果你救出我爸,我什么都依你。他说,那好,我就去帮你找人试试,如果帮成了,希望你不要食言。我当时咬牙道,我一定实现诺言。”